“小雲潺真是好,天生就是練武的人,用心栽培數年,咱們又要多出一個大將來了!”
年若蘭聽年羹堯這麼說,心裡頭便明白了,雲潺想來是極適合練武的人。
若說對於雲潺,雲亦和年府上下都是滿懷期待,那麼到了福雲,可就是有志一同的寵溺了。
女孩子嘛,身體健康就成了,若是私心再多些,便求著她日日喜樂,至於其他,都是虛妄的,他們家的孩子,哪裡需要那些虛名來賺取一門好婚事。
福雲還未長大,路卻已經被家裡給定好了。
雲府大門緊閉了半月之久,那些大臣們眼瞧著沒什麼利益可為,便都散去了,雲亦和年若蘭這才得以回了府。
若是照著雲亦的心思,京城事已了,他們還不如趁著京城的冬天未致,早早離去,可是兩個孩子聽人閒暇時候提起過,京城的冬天每日都會下雪,便哭鬧著央求雲亦留下來,等他們看過一場冬雪之後再走。
平日裡這個角色都是年若蘭的,雲亦偶爾充當一回,倒覺得十分的新奇,尤其是閨女淚眼汪汪的一雙杏眸,同年若蘭像了個十成十,他拒絕的話都到了嘴巴了,還是沒能說出來。
只是從現在算起到冬天初雪,怎麼看還得有三四個月的時間,為了怕雲南王他們等的著急,也只能借著福雲的名義說事了,否則若是雲亦無故拖延,回去的時候鐵定得被雲南王囉嗦死。
雲潺和福雲全了心愿,每日裡便坐在廊下盼啊盼,眼睜睜的瞧著院子裡頭的花一朵朵的凋零,樹葉漸漸變黃,然後打著旋落在了地上,樹上頭光禿禿的,煞是可憐。
他們在雲南,一年四季書都是青的,花都是香的,哪裡見過這樣寂寥的光景。
福雲當即就受不住哭了,雲亦被閨女的哭聲心疼的干腸都斷了,只能連夜命人在樹上掛上彩綢,牢牢的繫結實,這樣第二天福雲一起身,看到的就是滿樹的斑斕了。
從前他這些心思都是用在年若蘭的身上,如今轉移到閨女那兒,年若蘭心裡頭難免吃味,待他便冷淡了幾日。
雲亦多機敏的人,哪裡會不知道年若蘭的想法?知道自家夫人這是耍起了小性子了,若是旁人,定然會不耐煩,偏偏他覺得這樣極好,年若蘭就算是使小性,那也是極美的。
因此這天晚上,他待年若蘭便格外的殷勤,就想著年若蘭的心情能夠早點好起來。
真要是說起來,兩人成親都好多年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是雲亦待年若蘭是真好,別說年若蘭自己了,就是府裡頭的丫鬟僕人提起來,也都是一臉的羨慕。
不是沒有丫鬟動過爬床的心思,只是碰到這樣的人,甚至不用年若蘭說什麼,雲亦自己就將人給五花大綁的扔出門去,連帶著去官府消了她的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