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可憐自己,膝下說是有三個子女,親身的女兒她捨不得使喚,前頭死貨留下的兩個,又越來越不好拿捏;
這就直接導致了,每每輪到自己當值做飯了,她就是最苦,最累的那一個!
真是命苦啊!
自己那蠢貨男人,有心想幫自己吧?可只要他敢上手,家裡那專門針對自己的老不死的,就會跳出來鬧騰。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只能占時憋屈的忍著,心裡只盼著老不死的早點去見閻王。
一邊來到屋廊下剁豬草,王艷心裡一邊恨恨的咒詛,越想心裡越不平,手上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那豬草板子都被她剁的哐哐直響。
還是跟著起床,出了堂屋門來的馬芳蘭,見了家裡那狐狸精連剁個豬草都要鬧妖,她就心氣不順的忍不住數落。
「老二家的,你這是剁豬草呢?知道的以為你是在剁豬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這裡剁人呢!
干點子事情都不利落,也不知道像誰,趕緊的把豬食煮煮好,把家裡兩頭豬給我伺候好嘍!
我可告訴你,這兩頭大肥豬,可關係著全家上下一年到頭的收入,等年邊上,我可是要殺豬換錢的!
你個倒霉催的要是敢懈怠,敢把我的寶貝豬給餵瘦了,我饒不了你……」
馬芳蘭一聲比一聲大的數落,那指著王艷的手指頭,都恨不得戳到王艷的腦門上來,惹得王艷那叫一個氣呀!
面上死老太婆占著長輩的大義,她想在這老粟家站穩腳跟,就不能跟死老太婆硬碰硬的來干。
可面上不干,私下裡卻並不代表了她不會反抗,不會厭煩。
粟米帶著弟弟起床出門來,正好就看到了,賤人後媽看似低著頭任由便宜奶數落,私下裡她那張嘴巴,可是一直沒有停止在蠕動啊。
不用想粟米都知道,賤人後媽定然是在回嘴來著。
當然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粟米拉著三毛,跟便宜奶打了聲招呼後,就旁若無的去往灶房,準備去搞點熱水給弟弟洗臉。
等兩小傢伙把自己打理好了,粟米拽起了一個小背簍,靠近剛剛數落完人,此刻才走到灶房門口準備洗漱的馬芳蘭低匯報。
「奶,我跟你說,我先前不是跟你討了幾株辣椒秧子栽山坳里了麼?先前家裡摘辣子的時候,我也把那邊摘完了,可不知道怎麼搞的,昨天我去溜了一圈,發現那些個秧子又掛了好些個辣子,還光鮮的很!奶,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候,我領著毛毛一道去,把那些辣子摘家裡來給您做剁辣椒啊。」
對於有便宜占的事情,馬芳蘭歷來都是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