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個鬼精的死妹幾,躲懶不想去就不想去,還數落起我這個長輩來了,你眼瞎,沒見著我要給你帶弟弟呀,我家四毛可還不會走路呢……」
粟米實在懶得跟身邊這蠢貨吧唧嘴,當即拉著弟弟就轉身回房,臨了還不忘了利索關門栓上門栓。
這瀟灑的一系列動作,可把外頭抱著兒子的馬桂枝氣了個好歹,直在門口啐了幾口唾沫,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著兒子,罵罵咧咧的出了門,看樣是往糰子里去,找人聊天打屁去了。
趴在門縫處,目送走了蠢貨三嬸,粟米轉身把弟弟抱上床,讓小傢伙待在被窩裡,自己則是從星網中掏出兩套嶄新的厚棉襖來。
這兩套棉襖,是她看著現實世界中的天氣越來越冷了,粟米便在星網中花了銅板買的新棉花加棉布,請了鎮上一位針線功夫好的寡婦幫著自己與弟弟做的。
當初做的時候,她想著做件衣服難得,便把他們的碼子放大了些。
眼下衣服到手了,粟米卻不敢立刻拿出來穿,一來是因為天氣還沒冷到要穿厚棉襖的時候;二來嘛也是最重要的,這嶄新的衣服如果穿出去,粟米根本沒法解釋來路。
為了能名正言順的穿上保暖的衣服,粟米個針線廢材,也是絞盡了腦汁的在想點子。
先前借著搪瓷缸子被搶,找賤人後媽鬧騰的那一出,不就是為了拿回小粟米跟毛毛,還有他們親媽,遺留下來的衣裳被褥什麼的麼?
粟米當時就考慮,拿著舊衣裳把新棉襖里外都包了,這樣的話,即便是她跟弟弟脫了棉襖下來,也不怕有人發現異常。
要是有人問起,大不了她就說,自己把舊棉襖拆了,加工成了這兩件大些的破棉襖唄。
這樣以來,自己這狗啃式的縫補法,想來會更加合適,更加貼近她這個五歲身板的能力啊!
嗯,就這麼辦,粟米想到就做。
趁著眼下家裡沒人,她可得加緊點功夫。
畢竟誰也料不准,明天會不會更冷,會不會上凍,會不會下雪……
等到外頭鬧哄哄的,粟米聽著動靜,估摸著是家裡的那群辣雞們趕著豬回來後,她小心的把棉襖藏好,開了門,牽著弟弟出了屋子。
看到出門找豬的人都是一身狼狽,粟米心裡暗暗高興,特別是看到那被豬拱的頭髮散亂,臉色蒼白,手背還破了皮、流了血的賤人後媽時,粟米心裡更是開心的不行。
只要敵人不好,她就滿足了。
即便是家裡的氣氛,因為大肥豬的暴動而壓抑,但飯還是得吃,因為吃完了,還得去社裡幹活。
粟米裝著跟個沒事人一般,大大方方的在家吃了頓並不能填飽肚子的早午飯,就如往常一樣,無視身後辣雞們的各色目光,帶著弟弟堂而皇之的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