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士帶著找到面前的大夫,手腳發軟的粟米,憑空生出一股力氣,上前就死死的拉住錢醫生的胳膊,嘴裡帶著急切。
「叔叔,叔叔,我弟弟怎麼樣了?我弟弟他還好嗎?」
看著面前死死拽著自己的小丫頭,觀她眼中的急切,昨天就從護士嘴裡了解到了,這倆孩子情況的錢志寧,忍不住的長嘆一口氣。
兩個孩子年紀小小,身邊還沒個能做主的大人,連醫藥費都缺,那身後急診室治療床上的孩子?他這病……
身為弟弟的主治醫生,他不嘆氣還好,他一嘆氣,粟米立馬就慌了。
擔憂害怕,關心則亂的粟米,幾乎立刻就胡思亂想起來,覺得自家弟弟這是有什麼不好啊。
心情慌亂的粟米,手足無措,顧不得尊嚴,也顧不上其他任何東西,下意識的一把跪下,兩手抱著錢醫生的雙腿,粟米就嗚嗚嗚的哭求了起來。
上輩子,得了絕症時,她沒哭;
後來,睡了個休眠倉,被倒霉催的拋到了陌生時空時,她也沒哭;
再後來,莫名其妙的在星網裡,成了個沒尊嚴的乞丐NPC時,她依然沒哭;
今生,在現實遭遇了一干極品,被虐的沒有活路時,她還是沒哭;
唯獨現在,在她唯一認可的親人,她兩輩子唯一的弟弟命在旦夕時,粟米哭了,一哭再哭,一求再求,一跪再跪,尊嚴一拋再拋……
「叔叔,求求您,不管怎麼說,不管有多難,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我就只有這麼個弟弟了呀……」
錢志寧心有不忍,如果能救,他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怎可能不權利搶救?只是……
伸手拽住了粟米的胳膊,阻止了粟米磕頭,錢志寧蹲下,與粟米的視線齊平。
「小丫頭,你弟弟病的不輕,因為病情耽誤,加上送來的不及時,哪怕昨晚我們已經開了藥,可惜病情還是反覆了,小傢伙還是因為高熱燒成了肺炎,而這個肺炎……」
錢志寧沒有說的是,這個肺炎很難治,再加上眼下自家醫院,治療肺炎的特效藥已經用光,而什麼時候藥品能到貨,那還是個未知數。
想著床上的孩子,年輕的錢醫生不知道該如何,跟面前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的小丫頭說這個情況。
聽著醫生未盡的話,粟米心如油烹。
「叔叔,而什麼,您說,您快告訴我呀?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啊?叔叔,明明我弟弟昨晚都有好轉了的呀,明明……」粟米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