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奴才這就去辦。”蘇培盛躬身應諾。
是夜,四爺先去了李氏那裡,出來後福晉那裡就得知了李氏禁足一年的消息。
當天晚上,四爺看著資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除了謠言的事情和弘暉的事情以外,粘杆處第一次露出了它的崢嶸,後院女眷小產的事件里有其他阿哥的身影,有他自己的女人的身影,也有福晉的身影。
當然,福晉從未動過手,但是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出福晉知道事情的發生,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這種袖手旁觀讓四爺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他很生氣,卻不知道該怎麼質問福晉,因為弘暉的事情福晉三年多的時間裡一直都沒有跟他和解,現在得知了弘暉的死因他還是不能馬上動手。
直到第二天下朝後,四爺才去了福晉那裡。-----------
烏拉那拉氏雖有些驚訝四爺不年不節的竟然會來正院卻也沒說什麼。
等到二人用完了晚膳,四爺才在軟榻上坐下來,擺出了談話的姿態。
“你們都先退下,爺有話要跟福晉說。”
眾奴僕面面相覷了一下,都偷偷看福晉。
“退下吧。”烏拉那拉氏淡淡地吩咐,從昨兒個李氏莫名被禁了足,她就有所感覺,今兒個看到四爺她就知道肯定不只是用個晚膳這麼簡單。
“宜惠,咱們成親有十七載了吧?”胤禛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回爺的話,正是。”烏拉那拉氏淡淡地坐在一旁點點頭。
“人們常說,夫妻之間需相濡以沫,爺自問這些年一直敬著你,在後院也都以你的臉面為先,爺現在想知道,爺可還能信任你?”胤禛認真注視著福晉。
“臣妾自從嫁給爺開始,就一直沒變過,爺與其問還能不能信任臣妾,不如問您還能做到信任臣妾嗎?”烏拉那拉氏抬起頭,不躲閃地回望過去。
“爺信任你,所以爺想知道,後院女眷頻頻小產,你都知道,卻為何從不曾管過?”胤禛越說眼神中的失望越多,臉色也慢慢淡下來。
“瞧爺這話說的,臣妾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何德何能保住其他人的孩子呢?”烏拉那拉氏心中冷笑,端起茶淺淺抿了一口自嘲道。
“你真的沒能力嗎?張氏的流產你完全不知情?海氏流產你也完全沒有預料?耿氏生下死胎你一點兒都不知道?”胤禛冷著臉,終於還是忍不住質問。
福晉把茶杯重重的放在矮桌上,然後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