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蝶,你也就這點手段了嗎?”耿氏再如何都沒想到,年玉蝶竟然就這麼直接的構陷她,直接派了個男人給她下了迷魂術,乾淨利落的斬斷了她的後宮之路。
“我是否只有這點手段,耿妹妹你馬上就要知道了。”年玉蝶輕笑著坐在一旁剛擺放好的太師椅上,拍了拍手,四個太監抬著刑具過來,耿氏看到後臉色立馬蒼白起來。
“年玉蝶,你瘋了嗎?我好歹是萬歲爺的女人!你膽敢對我動用私刑?”耿氏色厲內荏的厲喝。
“你放心,別著急,你想達到的目的我會成全你的,所以也麻煩妹妹幫一個忙。”年玉蝶臉上掛著有點怪異的笑容,漂亮的鳳眼流轉間仿佛不經意掃過某個地方。
“你知道嗎?弘旭去石景山之前還心心念念著好久沒跟他皇阿瑪一起出行了,前幾日再養心殿跟他皇阿瑪用了一頓晚膳,回來他高興的笑了一晚上。”年氏慢慢挑選著刑具,像是講故事一樣輕聲訴說著。
“弘旭小的時候,最先學會的是叫額娘,我跟妹妹也無需藏著掖著,咱來都不是好人,我做了許多事情,有更多還沒做的安排,可是弘旭叫我的額娘的時候……”年玉蝶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她輕緩的擦去眼角的淚水,拿著帶倒刺的鞭子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抽在只穿著單薄裡衣的耿氏身上。
“啊!!!”耿氏跌倒在地上,慘叫出聲,額頭滲出冷汗來。
“噓……”年玉蝶豎起纖細的食指,立馬有太監過來把一塊白帕子塞在耿氏嘴裡。
“當他叫我額娘的時候,好像所有的恨,所有的不甘,都在我腦海中變成了一片空白,所以自弘旭一歲以後,我甘願被束縛在院子裡,再不曾對任何人下過手。”年氏繼續一鞭子狠狠抽下去,耿氏疼到快要暈過去。
“他去石景山那天早上,穿得是絳紅色衣裳,那是我一針一線為他縫出來的,他特別適合那個顏色,他還只是個小小少年,我就能夠想像的到他娶妻生子是個什麼光景,真的,孫子的樣貌我都猜得出一二。”年氏身子趔趄了下,雪痕馬上過來扶著她,小太監接過她手中的鞭子繼續抽在耿氏身上。
年玉蝶聽著耿氏嗚嗚的痛楚聲,情緒又平靜了一二。
“那天,我在乾清宮外,最後一次見到弘旭,是他第一次對著額娘面無表情,他對我做的最多的就是笑,怕哭了讓我心疼,每次不開心了就會偷偷躲到翊坤宮耳房頂上,等能夠笑出來了再回來見我,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年氏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發黑,漓洛和雪痕都已經捂著嘴慟哭起來。
小太監一下下狠狠抽在耿氏身上,耿氏暈過去,小太監立馬拿冷水把她潑醒,然後繼續打。
“可是,因為你,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弘旭了,你以為萬歲爺拔掉了我所有的釘子我就發現不了嗎?呵呵……你怎麼這麼天真呢,發現是你動手的那天,我疼到快要死過去的心,才終於活過來,因為我跟自己說,上窮碧落下黃泉,我絕不會放過你,所以妹妹別擔心,我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你死的,你會活著,我活多久,你就活多久。”年氏揮了揮手,執刑的小太監恭敬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