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眼瞎呢!」
「不是眼瞎你怎麼看出享受的……」
芳芳覺得這兩人好幼稚哦,完全不想搭理他們倆。
也不知道喜妹小姑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感覺不管是誰遇見她,都能跟她一起秒變幼稚鬼,詳情參照松娃和眼前的謝知青。芳芳如是想道。
喜妹察覺到了芳芳臉上一閃而逝的嫌棄,張牙舞爪地撲上來:「芳芳你竟然敢嫌棄你小姑?!你嫌棄我啥?說出來給小姑聽聽,就算你嫌棄得對我也不改略略略~」
芳芳她爸,也就是喜妹大伯家的大堂哥,一邊趕車一邊笑呵呵地聽著幾個孩子笑鬧,既不出言阻攔,也不摻和,只悶著頭趕車,到家了之後就一門心思地把驢車上的東西往下搬,任芳芳和喜妹打打鬧鬧。
林大伯家的兩個堂哥都是老實巴交的性子,雖然都很疼喜妹這個隔房的小堂妹,但礙於嘴笨,都不會說什麼漂亮話來討喜妹的歡心,尤其是這個大堂哥,說是鋸嘴葫蘆也不過分。
他對喜妹就像是疼他自個兒的女兒芳芳一樣。
只不過,跟老兩口不同的是,即便是原來喜妹的體質還沒好轉的時候,他也是不贊同三叔三嬸他們將喜妹關在家裡護著的行為的,奈何人微言輕,說不過疼愛老閨女的林老頭和林老太。
現在連林老太他們都因為喜妹體質好轉了不少,對她的禁令鬆了不少,他就更樂於瞧見小堂妹跟女兒芳芳打打鬧鬧充滿活力的樣子了。
一旁幫著卸貨的謝庭宗突然打了個寒顫。
他怎麼覺著,身邊的這個大男人身上突然出現了一股……母性的光輝?!
喜妹正巧瞥見了他身子哆嗦了一下,笑嘻嘻地打趣道:「這才十月的天,天還沒冷下來呢!你一大小伙子竟然還哆嗦起來了,丟人不丟人?」
謝庭宗差點想丟她一個白眼,深吸一口氣,直接「威脅」道:「你還想不想吃冰糖葫蘆了?」
一聽說冰糖葫蘆,方才還在笑話人家的喜妹瞬間換了一張臉,沖他乖巧地笑笑:「想吃,你啥時候給做?」
謝庭宗下鄉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即便他因為住在知青點的緣故並不經常做飯,喜妹吃到他的手藝的次數並不多,但是,這種不多反而助長了喜妹的饞意——他的手藝誰吃誰知道!能做出誘人美味的大廚就在身邊,奈何大廚輕易不出手,這誰扛得住啊!
尤其是,這個大廚還蔫兒壞!
明明是個京市人,不知道打哪學會了隔壁市的報菜名,時不時就來上一串,饞得喜妹恨不得把他當做蒸熊掌給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