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克,你也十四歲了吧。”
寧楚克點頭應道:“過了年就是十四了。”
“十四歲也不小了。”胤禛念叨著,寧楚克就知道該是要議論她的婚事了,她並不是很操心,因為重來一次的人生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她堅信她還會嫁給他的。
“是大姑娘了,多替你額娘管管事吧,你弟弟這總是忙些的。”胤禛道。
“恩,寧楚克知道的。”說完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阿瑪也該多歇歇,不要過度操勞,那些個事兒總是干不完的,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好,阿瑪知道了,你也回去歇著吧。”說罷,胤禛把頭悄悄地別了過去,掩蓋住他微微泛紅了的眼眶。
胤禛守到半夜,弘昀的燒終於退了,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叫著額娘。“爺,您歇歇吧,換個人來守著。”蘇培盛怕胤禛盯不住,勸他去睡一會兒。胤禛應下了,叮囑著下人要不間斷的守著,一有不對趕緊通知太醫,然後才回了書房。
隔日朝會,本是個無波無瀾的一天,卻發生了意外。三阿哥胤祉上奏康熙,揭發直親王胤褆在府邸使用巫蠱之術謀害廢太子胤礽,一席話落地,舉朝震驚,康熙大怒,命人追查此事。胤禛昨兒個睡得晚,起得又早,本就是精神有些恍惚的,結果今兒個發生了這事兒,他反倒是笑了,他的三哥和大哥,都是瘋魔了吧。看來即使日子過得太舒適,也不能忘了他的這群兄弟的虎狼之心啊,害人終害己,三哥啊三哥,大哥即使下了馬,這位子也還是輪不到你的,胤禛負手而立,沉定住自己的內心,緩緩地走出了朝堂。
與胤禛只一牆之隔的胤禩雖然只是一個光頭阿哥了,但還是有著消息來源的,畢竟他的追隨者不少。此時的胤禩正在與他的老師何焯在屋裡下棋。“八爺現在只管韜光養晦,機會總還是有的。”何焯執白子輕輕一放,淡定的說道。“大哥如何終究是我大哥,何況這些年母妃的境地都是為難的,我受的這些苦又算的了什麼。” 說起良妃,胤禩柔和的雙眼裡透露著掩蓋不住的心酸,最初他也只是想出人頭地,誰料到會被眾人推舉到那個位子,那麼,既已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爭也是爭了,在汗阿瑪眼中已是沒有任何分別了,反倒不如,放手一搏!胤禩的黑子落得極快:“先生又輸了。”何先生收棋:“八爺好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