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京郊,天氣微醺, 微風正好,玉珠難得有心情陪著烏娜希透透風, 賞賞花, 捉捉蝴蝶。“額娘這是什麼花?那是什麼花?”她突然又有點後悔了, 自家閨女這是在搞事情啊, 她向來也不是個有情趣的人,何況這些不都是野花野草的,她哪知道叫什麼名字。
“恩,這個叫小紅花,那個叫小黃花。”
“額。”烏娜希問:“黃色的就叫小黃花,紅色的就叫小紅花?它們的名字怎麼這麼隨意啊!”
“對呀,你看啊,這小黃花這麼多,都分不清它們誰是誰,所以索性就都叫小黃花了。”玉珠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對著烏娜希胡說八道。
“啊,這樣噢。”一個瞎說,一個竟然信了,這兩個人真不愧是母子倆。
“在說什麼呢?”胤禛其實是無什么正事的,每天只寫寫畫畫一陣子就會過來陪玉珠和烏娜希。
“在說這小黃花。”烏娜希手指指花叢給阿瑪看。
“哦,雛菊啊,倒是有幾分野趣”胤禛隨口接道。
“啊?”烏娜希一臉幽怨的轉頭看向玉珠,滿臉只寫滿了“額娘你騙人”五個字,玉珠一臉囧樣兒的回給了胤禛一個你自行體會的眼神兒,可算是逗壞了胤禛。
“阿瑪,那這個紅的是什麼?”烏娜希鬼靈精怪的。
“這片的小花都是雛菊,那邊的那片大的是牡丹。”胤禛也伸手摸了摸烏娜希的苞苞頭,並沒有見烏娜希躲開,玉珠鬱悶,為什麼胤禛摸就可以,我就不行!
“哼!”玉珠表示自己一點也不羨慕嫉妒。
胤禛並沒意識到玉珠與她閨女的互動,而是指著那片牡丹跟玉珠念了句詩:“傳情每向馨香得,不語還應彼此知。只欲欄邊安枕席,夜深閒共說相思。”
玉珠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念過書的人,然而她並沒有聽說過這首詩,所以只零零星星的記住了“傳情、相思”幾個字,但是她可以推測出這是一首情詩啊。然後她微笑的看著胤禛,,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一臉欲說還休的模樣,本是濃情蜜意的時刻,只是身邊有個瓦數不小的電燈泡。
“阿瑪,是什麼意思啊?”烏娜希睜著兩隻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問。
“這是薛濤寫的詩,等烏娜希長大了就懂了。”情詩可不能亂教,萬一教壞了小孩子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