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爺,就更是別提了,頗有幾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趨勢,年兮蘭不是脾氣大,而是倔,偏偏對上四爺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也是沒誰了。
玉珠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年糕呢,心裡自然是期待的,只不過要內心深處的那份嫉妒偽裝得得體和大度,絲毫不能展露出。她感覺的小年糕應該是一個小白花似的人物,溫柔嬌俏的江南女子,倒不是說現在的年側福晉不溫婉美麗,而是沒有那股子軟和勁兒,瞧她同四爺那副針鋒相對的模樣兒,倒像是個塞北女子,頗有幾分策馬揚鞭的架勢。
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年兮蘭自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盛寵在外,身懷雙胎的耿側福晉,說是沒期待過,那肯定是假的,只不過究竟是百聞不如一見呢,還是有些失望呢,玉珠自然是不得而知了,只見兩個人相視一笑,便也將這一頁翻了過去,當然是在玉珠心裡。年兮蘭可是個記仇的人,搶了她的洞房花燭夜,玉珠和胤禛這兩個人不在她心裡記上一筆那是不可能的。
胤禛忙完這通事,轉頭就見了訥銳安,對於一個不知道的秘密,自然是抱著一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的心情,何況他是這府里的掌權人,最有資格知道所有的事情,倒不是說每個人沒有秘密,而是確保每個人不能有害人的心思。
“說吧。”胤禛往後一靠,眉尾上調,等著訥銳安匯報。
“這金琉滿嘴胡話,奴才也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有幾分真假。”
胤禛思慮著,無風不起浪,還是讓訥銳安接著說。
“奴才總結了二個信息,一是大格格嫁禍鈕格格事件,還有一件是大格格欲掐死弘曆阿哥。”
說到底,這信息其實都是大格格針對耿側福晉的事,嫁禍鈕格格不過是為了害玉珠,掐死弘曆也是同玉珠相關的。一說到玉珠,胤禛立馬正式了起來,先前兒還沒想得那許多,真想不到寧楚克同玉珠能有什麼恩怨,這仔細一琢磨,也許是李氏指使得也不一定呢。
“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胤禛琢磨著,若是有個七分的可信度,這事兒說不準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奴才不知,很多事情大格格其實更重視的都是金娥,也許金琉是因為嫉妒而亂說一氣兒的。”訥銳安低頭,他們查得是事實,人性方面的他真心說不出。
胤禛的手指在桌子上飛速的磕打著,思緒在飛快的運轉著,他之前從未懷疑過寧楚克什麼的,她是這府里的郡主,是主子,即將出嫁了,能有什麼利益攸關的事值得她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胤禛想不通,他真心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