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那種誰瞅三分鐘都想捧他的尿性,進監獄不久就給人打死在監獄農場裡了。
得,臨死前讓他過的好點兒吧。
蘇湘玉於是擠了黃豆大的一點牙膏給他。
「蘇知青,我原來沒發現,你長的還挺漂亮呀。」於磊小心的接過牙膏,樂呵呵的說,跺了跺凍硬的腳,他說:「您人可真好。」
看起來於磊是挺相信她的了,那么正好,趁熱打鐵,蘇湘玉得提煤的事兒了。
畢竟只把雞棚的溫度升到四五度可遠遠不夠,要想讓雞產蛋,雞棚的溫度必須保持在十八度以上才行。
「給雞用煤?蘇大姐,你怕不是瘋了吧,它們要的啥煤?」於磊說。
蘇湘玉掏了自己的五塊錢出來拍在桌子上:「雞棚里生上煤,最先暖的是咱倆吧,就等於是給自己我加福利,這錢我出,你給咱們找煤,行不行?」蘇湘玉說。
現在邊城的煤,那得用票買,但是,既然於磊昨天說自己有辦法弄到煤,那他肯定就有不用票的門道。
果然,這傢伙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化工廠有個小伙子,手裡有不要票的買,你要真想要,我給咱們叫他去。」
化工廠?
那不正是上次從哈林農場求了她的幾個小伙子所在的廠子嗎,離此不過五里路,而化工廠確實會有生石粉和陳石灰。
這麼說,她憑藉化工廠,應該就能搞定養雞所需的一切了。
「咱倆一起去。」湘玉一把抓上於磊的手腕說。
於磊現在對蘇湘玉還有戒心,生怕她是主任派來監視自己的,所以蠻不在乎的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不就是煤嘛,你只要給我五毛錢,我給你背二十斤回來。」
「你看,我都送你牙膏刷牙了,這就證明我把你當自己人了對不對?」湘玉說著,又從兜里掏了一片餅乾出來,就遞給了於磊。
奶油餅乾啊,又香又酥脆,對於家庭條件好的知青來說或者不算什麼,於磊自來這兒,就沒人給他寄過東西,當然饞餅乾。
「你真把我當自己人?」於磊猶豫著說。
「那是當然,養雞棚現在是屬於咱倆的吧,要真的養好了,雞蛋產量提上去,農場表揚,不可能只表揚我一個,肯定是連你一起表揚,對不對?」對于于磊這種傻小伙子,必須得給他畫個餅,他才願意幹活。
「你受了表彰能調到城裡去工作,那是因為你已經連著拿了兩年的優秀了,我一雞倌,受了表彰能有啥好處,要我說,別的地兒還不如雞棚呢,至少隔三叉五,我能撈到一隻雞吃。」於磊悻悻的說。
對於這種沒有上進心的,而且溫飽問題已經解決了的人,說服不管用,蘇湘玉覺得,自己只能發揮自己的洗腦**了。
「那怎麼能一樣,只要咱們農場雞蛋產量翻番的消息傳出去,首先場部就會報到縣裡,縣裡就會報到省里,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報到北京去,到時候咱倆就是專家了,你知道專家能幹啥不?」搖著根苞米杆子,她耐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