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馮明遜今天必輸無疑?」哼著歌,鋪著紅布,把自己兜里,昨天晚上葉向東悄悄塞的糖果給了小滿兩顆,讓那小姑娘走了,蘇湘玉才問穆鐵。
穆鐵自信著呢:「形勢一片大好,現在大家都是在說你,沒人選馮明遜。」
一手拿著糖,一邊扭著小屁股跳著舞,他還說:「梅乾菜當初還罵我說,我媽是被我剋死的,她還想把我送給烏蘭農場裡巴結她巴結的最好的那個生產隊長,而那個生產隊長是個酒鬼,喝醉了就喜歡打人,我討厭梅乾菜,我也討厭馮明遜,誰叫他是梅乾菜的兒子呢,他要輸了,我就開心,特別開心。」
「那你可要失望嘍,以我的估計,馮明遜絕對不打沒把握的仗,不信你就看著,他肯定還有後招。」蘇湘玉說。
穆鐵摸了把自己的腦袋,小鐵頭一下就撞到蘇湘玉的屁股上了:「你能不能有點志氣,不要老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的志氣?」
蘇湘玉故意嘆了口氣:「沒辦法啊,敵人遠不像你穆鐵想像的那麼弱呢,怎麼辦?」
「不可能,馮明遜一看就是個傻瓜,跟總是笑嘻嘻,但是壞透了的梅乾菜和馮明媚比,他可差遠啦。」小穆鐵一臉自信的說。
但就在這時,情況突然就變了。
因為馮明遜滿面春光的,拿著一疊報紙就從辦公室里出來了。
把報紙往會議桌上一放,他笑著說:「同志們,都停一下手時的活兒,大家來看看這篇報導吧,這是你們所有辛苦付出所得來的榮耀。」
……
祁大力離馮明遜最近,馮明遜把報紙遞過來,當然他一把就得抓住。
「啥?《邊城日報》的頭版頭條,記朝陽農場一分場的同志們開造連城,開挖坎兒井的英雄壯舉?」祁大力手捧報紙,顫了兩顫,突然就是失聲一哭:「天啦,還有照片,這照片上第一個人這是我呀,這是我正在取土,這是高占國正在掄鋤頭。」
頓時,所有的男知青全停了下來,爭著搶著就去搶那封報紙。
馮明遜笑的很克制,也很內斂,一份份的發著報紙,看著一個個激動的漲紅了臉的男知青,還得不時的安慰他們:「慢點來,我給咱們訂的多,大家都有份。「
「咱上報紙啦!」
「馮主任居然把咱們大家寫上報紙了,不行,這封報紙明天我就得寄回家,讓我爸媽看看去。」高占國居然給激動哭了,簡直叫個語無倫次。
祁大力手握報紙,握上馮明遜的手說:「前陣子是我們誤會您了,關於選舉的事情,您放心,大海航行靠舵手,您就是咱們的舵手。」
高占國也在人群中,往馮明遜身邊擠呢:「主任,只要您一天在農場,我們就是您的兵。」
穆鐵的小腦瓜子裡雖然裝著很多的知識,還知道啥叫個毛重和淨重,但是,顯然他只吃了五六年的飯,還是體會不到什麼叫個調動知青們的熱血和激情,以及,啥叫個先抑後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