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玉並不理他。
於是,葉向東又說:「梅乾菜沒你想像的那麼容易對付,你知道我么舅韓慎,但我肯定你不知道,整個首都,就沒有他怕的人,但你知道他怕誰不?」
「誰?」蘇湘玉說。
說起自己前世的丈夫,總歸,女人八卦的心就會蠢蠢欲動。
葉向東掰著手指頭說:「工農兵大學管吃管住這個你是知道的,大傢伙兒同寢居,梅乾菜的大孫子馮興帥孩子雖小,但是個老肝病,而他自己呢,把這事兒瞞的還挺好,跟宿舍的同學們一塊兒一塊兒住,我么舅發現之後,不過把這事兒在宿舍里通報批評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
「梅乾菜和馮明艷倆從上到下,把我么舅還在東北的時候,上初中時的同班女同學都給找了出來,讓人當面指證他耍流氓,害我么舅差點跪下給梅乾菜求饒,這事兒才算過了。」葉向東說。
永遠皮笑肉不笑,一副天下地上唯我獨尊的韓慎,居然差點給梅乾菜跪著求饒?
這事兒蘇湘玉確實想像不到。
「那行吧,咱們就看著,是梅乾菜趕走我,還是我趕走她。」蘇湘玉只笑了笑,說。
真是奇哉怪也,就結婚那天,她也沒今天這麼漂亮啊,尤其是皮膚,水嫩嫩的,葉向東曾經在女澡堂子偷看過女人洗澡呢,一堆肥肥的大屁股,但沒一個有蘇湘玉這麼白的。
既然她也不趕他走,他就準備脫衣服了,脫衣服之前還捏了捏自己的兜,嗯,結婚證在裡頭揣著呢,就算給民兵隊的抓住,他也不算耍流氓。
而這時候,穆鐵已經睡熟了,開始打他的小呼嚕了。
「我很可能也感染了肝病,你敢跟我一起睡?」蘇湘玉說。
葉向東的手停了一下,但同時說:「一般來說,不發生性/關係,被感染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那要發生過呢?」蘇湘玉說。
葉向東這下不笑了,不但不笑,看起來還挺尷尬:「你這姑娘看起來挺正經的,我相信你不會幹那種事情。」
蘇湘玉把外套一脫,裡面的羊毛衫又白又軟,烘托著她的身材,那可是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那可不一定,表面上看著正經的女同志,說不定私底下才浪呢。」
活該,讓他騙婚,現在蘇湘玉就準備讓他的心裡也不舒服一下。
葉向東在炕上坐了一會兒,看樣子是挺震驚的,但是過了半天,卻也說:「誰還沒個過去呢,我也有過去,我原諒你就是了,趕緊睡吧,過幾天等你著不住梅乾菜了我再來接你。」
小樣兒,雖然表面上還很鎮定,但出門的時候差點就叫門檻給絆倒。
外頭叮呤哐啷,那估計是葉向東絆倒了豬食桶子的聲音。
蘇湘玉大笑著,就拿被窩把自己給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