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明在鼓掌,知青們全在鼓掌,朱斌還準備給大家來個下馬威呢。
於磊直接把他一架,就給架走,帶著去勞動了。
韓慎自始至終一直在觀察蘇湘玉,這傢伙故作高深,搞的挺高冷,不過進屋子轉了一圈,發現自己帶來的書擺的很整齊,床上的土布床單和大紅被套看著也挺順眼。
他不知道這是朱小潔鋪的,一廂情願以為是蘇湘玉搞的,罵了句庸俗的同時,其實心裡挺喜歡的。
往屋子外面放了把趟椅,他就開始看書了。
當然,看書只是掩飾,他在仔細觀察,農場外面還圍著好多知青呢,那些人好像在觀望,也好像在等著什麼,總之就是不肯走。
蘇湘玉,他的外甥媳婦,如果他猜的不錯,她應該立馬就要被大場長拉去訓話啦。
什麼年代啊,一小分場的場長,私底下截流別的農場的知青,還留在自己的分場裡工作。
這是原則性,路線性的錯誤,她犯了這種錯誤,這十八品的小官應該當不久了。
韓慎給自己泡了杯茶,就悠哉悠哉的看著。
那不看穆鐵和小滿倆一直在大院子裡跑來跑去,他伸手招了招,就把穆鐵給喊過去了:「你是葉向東的乾兒子?」
……
「我是他舅!」見孩子不說話,他又說。
「我知道的嘛,韓禽獸。」穆鐵不該自己將來要聰明死的本色,大聲說:「我乾娘念叨過您!」
禽獸?
韓慎給氣的差點沒跳起來。
蘇湘玉和葉向東,如果拆不散,他不介意使用暴力手段。
這太過分了,怎麼能在孩子面前喊他禽獸?
不過這個其實是韓慎冤枉了蘇湘玉,她可沒喊過他禽獸,但是記帳的時候,下意識他他的名字給寫成了禽獸,穆鐵看到之後,覺得好玩,孩子這就給記下了。
起身進門上廁所,灑了個尿,韓慎拉手環的瞬間,水不但沒從下面衝下來,還淋了他一頭。
「這他媽誰按的沖水馬桶,按反啦!」韓慎擦著淋濕的腦袋,氣的大叫說。
穆鐵在外面笑嘻嘻的說:「我幫你按的呀,我就是看不慣你在農場搞特殊,還給自己搞個馬桶,怎麼啦?」
看來,蘇湘玉不止自己可恨,還把孩子給帶壞了,這就更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