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不過你是打算現在就走,還是住一夜再走?」蘇湘玉問。
「住不住都行,不過姐,你最好別惹許還山,我這次來就是想特地跟你打招呼的,那人能量特別大,上面的領導他都熟悉,尤其是首府投機倒把辦的,他要想整誰,只要帶著投機倒把辦的人,准能把人給整死。」蘇湘秀說。
蘇湘玉笑了笑:「好,我不惹。」
「你可真的要聽我的話,他在北京都認識很多人,你要真的惹了他,像他那種人,我怕鬧到北京去,鬧的葉老哪兒呢,怎麼辦?」蘇湘秀於是又說。
其實蘇湘秀和她媽岳紅菱挺像的,總喜歡在男人身上付出,然後再獲取回報,天生低人一等,再她們這裡,所謂的男女平等,其實還是不勞而獲。
遇到稍微強一點的人吧,就只會屈從,委屈求全,把自己鬧的委屈巴巴的,一輩子就沒有活順過一口氣。
「我也該下班了,你要呆著,就跟著月巴吃一頓,我先走了啊。」蘇湘玉說著就出門了。
風月巴追著給了蘇湘玉兩瓶汽水,還悄悄問:「就讓蘇湘秀住下?」
「她想住就讓她住我的屋子,畢竟是我妹妹嘛,要不想住,就讓她走吧。」蘇湘玉笑著說。
詩人於磊揣著本泰戈爾的詩集,跟著蘇湘玉的車一路出了農場,才說:「當初她那麼欺負你,嫂子,我覺得你人就是太善良,要是我,我早大耳刮子呼過去了。」
「趕緊回去讀書吧,我九月份就把你報名,到時候你給我好好讀書去。人啊,腳踏實地的幹活讀書,什麼都會得到的,要走歪門斜道,代價大著呢。」蘇湘玉說。
一個染上肝病,又瞞著自己的肝病繼續傍著男人往上爬的女人,讓蘇湘玉批評她,她還嫌浪費時間呢。
蘇湘秀是來衣錦還鄉的,可是農場裡所有人都忙著賺錢,改善生活,壓根就沒人理她,她住著還有啥意思,坐了會兒,一個人醋溜溜的離開了。
這邊蘇湘玉正準備下班呢,迎面碰上季懷國,大場長喜氣洋洋,見面就說:「湘玉,咱們縣委的烏書記要下來視察咱們農場,而且你肯定想像不到,他帶著誰?」
「誰?」蘇湘玉說。
「糧庫的總設計師,韓慎!」季懷國說:「就在剛才,書記直接把我叫到辦公室去,特地叮囑我,說韓設計師剛剛從醫院出來,而且據說糧庫的磚,他想是選許還山的,但是湘玉,雖然許還山是幹部家庭,他爸在市級單位,又管不到烏書記,也不可能直接管到我,我們大家都想說服韓設計師用咱們農場的磚,這件事情,你怎麼的都要替咱們爭取下來。」
現在農場有九個分場都在燒磚,而韓慎主抓著選料的工作,卻只想用許還山的磚,因為他們是一丘之貉,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把錢留在農場,不替農場爭來這筆生意還真說不過去。
所以,面對著季場長殷切的囑託,蘇湘玉必須得答應下來。
【宿主,只要您能幫農場爭取到這個項目,將促成20對新婚夫妻喔,獎勵兩萬人民幣。】系統又樂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