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鐵仰著臉,流著口水正在打呼嚕,本來飛機里就夠吵的,再有穆鐵的呼嚕聲,確實要影響韓慎的工作。
蘇湘玉咬著牙齒,但又忍不住笑:「你要說是他,我也不反對,但我堅持我上輩子嫁的人就是你!」
葉向東低頭很久,大概把痛苦和崩潰自己給消化掉了,抬頭再問:「那,我的經濟罪,跟他有關係嗎?」
「我不知道,因為我並不了解他。」蘇湘玉說的是實話啊,她到死的時侯,自認並不了解韓慎。
但在葉向東聽來,這就屬於推脫,或者說蘇湘玉在有意替韓慎隱瞞什麼了。
偏偏他那個么舅,三十上下,風頭梳的一絲不苟,夾克妥妥貼貼,腕錶還是勞力士,金邊眼鏡一戴,瀟灑又帥氣,葉向東多看一眼,就覺得,但凡是姑娘們,肯定都喜歡他那種男人。
「你了不了解他並不重要。蘇湘玉,我會讓你了解我的,從各個方面,就比如,床上!」葉向東斜勾了一下嘴角:「就今天晚上吧,我必須讓你好好了解我一下!」
「不還沒一個月?你居然敢再讓我吸你的陽氣?」蘇湘玉不止吃驚,而且是真有點怕,主要他年輕,體力好,時間上沒節制。
「狗屁的吸陽氣,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分明是我吸了你的陽氣,好不好?」葉向東摘了頭盔湊過來,指著自己的眼眼說:「你好好看看,是你精神,還是我精神。」
他只穿一套樸素的軍裝,板寸一根根的豎著,兩隻眼睛裡還有頑皮,笑起來帶著點倔,還跟個大男孩兒似的,一眼不眨的望著蘇湘玉,伸手從她的安全服上扯了個聽診頭出來,再從自己的耳朵里摘下聽診器,搖著聽診器的頭子說:「我一直在聽你的心跳,小仙女兒,除了你說我犯了三千萬的事屬實,剩下的全是撒謊!」
這傢伙,審犯人了他這是。居然給她放了個聽診器?
「那麼,第三條,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是不是到死都沒再見過我爸?」
這個賊兮兮的傢伙,腦子簡直好使的讓人咂舌頭,好吧,蘇湘玉又累又困,而且韓慎就在對面,她暫時就不跟這傢伙計較了。
不過第三個問題蘇湘玉能確定回答:「確實,你應該後半生都沒回過北京,也沒再見過你爸。我要睡覺了,你要還敢嘰嘰歪歪問個不停,我此刻就坐到對面去,然後告訴韓慎,你懷疑我愛他愛到無法自拔,還想把我送給他,到時候我再給他展示一下我是怎麼變東西的,我肯定他會如獲至寶?」
「睡吧,馬上就到北京了。」葉向東咬牙切齒的說。
他確實給氣到了,氣的頭腦發昏,但還無可奈何!
飛機劇烈的顛簸著,引擎聲巨大無比,起落的時候連人的胃都能抖出來,而這樣的起落,中途總共經歷了三次,直到第二天早晨的上午五點,飛機才到首都的軍用機場。
韓慎忙著要去辦事,不過下飛機的時候還是特意多等了一會兒,那意思,顯然是準備把葉向東全家也給一起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