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老這麼真戳戳當著一家人的面問話,反而把丁保國給逼的不知道該如何張嘴了。
葉向東父子倆盯著他,坦然的讓他有點心慌。
「這樣吧,你們先吃飯,我先告辭了啊。」說著,丁保國一瘸一拐,就從葉家出來了。
當然,等他一出門,馮明艷立刻就借著自己院子裡衣服沒收,追出去了。
等她出門之後,葉老就招呼著正在玩兒的倆小閨女也坐到了自己身邊,然後從兜里掏了一隻無線發射頻的對講機出來,面無表情的擰開,就放到茶几上了。
餐桌上香氣繚繞,但全家人坐在一起,對著一隻對講機,因為葉老自己的認真專注,就連倆小閨女都嚴肅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對講機里有聲音傳出來了。
「小丁,你跟阿姨說說,徐建東到底招了啥?」是馮明艷的聲音,聽得出來格外焦灼。
丁保國的聲音則有點糊,估計倆人應該離的挺遠的。
「馮姨,徐建東同志吐的可真挺多的,說實話,他要不吐那麼多,在我心裡,您還是我最尊重的馮姨呢,當然,就現在我也特尊重您,我相信徐建東就是一條瘋狗,我也相信小南和小西跟他沒任何關係,但是當時咱們審他的時候可不止我一個人啊,好多兄弟呢,你總得想辦法弄點錢,讓我堵堵兄弟們的嘴吧?」丁保國說的很誠懇。
但是馮明艷顯然給打擊壞了,頓時嗚嗚咽咽的就開始哭了:「白眼狼,沒良心的徐建東,我可是因為同是邊城老鄉才幫了他一點忙,他這是往我身上潑污水呢他。」
「那您說說,這事兒您想咋辦?」丁保國笑嘻嘻的問馮明艷。
這種事情,讓馮明艷一個女同志怎麼辦?
想當初,徐建東為了她而結紮的時候,她還覺得徐建東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好男人呢,誰知道他的骨頭居然那麼軟,一進去就把她給咬出來啦?
「錢不是問題,我給你想辦法,但是小丁,姨想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們G委會裡不是經常有上吊的,自殺的,徐建東難道就沒有那種傾向?」由衷的,馮明艷又問一句。
丁保國當時就抽了口冷氣:「不會吧馮姨,我們G委會最講究的就是民主和自由,審問是審問,雖然有時候因為他們死不開口也會給他們倆拳頭,但您這種行為,可就牽扯到買/兇殺人了吧?那不可能,我們絕對不可能這麼幹。」
「小丁,當初你從我們家拿走的東西可不少吧,那些槍,郵票,還有好些個國家領導人的信件,那可都是文物,你才給了我多少錢我就全給你啦,啊?現在咱們不說這個,我只想跟你說,錢不是問題,說吧,要讓徐建東閉嘴,你要多少錢?」馮明艷於是又說。
她又不是不清楚,G委會的這幫人,只要給錢,什麼事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