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自作主張給兔子停藥的,地塞米松要一直給兔子吃,每天都吃!」蘇湘玉說。
樊一平也不問為啥兔子要一直吃藥,跟只應聲蟲一樣:「好好好,您說用藥咱就一直用!」
說著,扭著大屁股,她轉身就跑了。
時間是醫治一切的良藥,這話再錯不了。
自從樊一平離開了幾個月,原來看不慣她的朱小潔最近反而不討厭她了,樊一平自己,也沒原來那麼愛拔尖兒爭優秀了,雖然算不上好姐妹,但是幾個姑娘居然能和平共處了。
不過,和平共處不算啥,蘇湘玉想要的,還是姑娘們能團結一致,不要搞小是非,大家一起能擰成一股繩子。
而這種事情上,作為領導,她就必須推她們一把。
「樊一平對動物是真上心,這次養殖廠的廠長就給她干吧!」朱小潔望著樊一平的背影說。
蘇湘玉手裡搖著扇子,轉身往回走,頭跟著扇子一起搖:「不行,這個廠長啊,給誰都不能給她。樊一平她還是繼續養兔子吧!」
朱小潔就不明白了:「湘玉,樊一平又不是咱們的長工,雖然好虛榮,喜歡爭優秀,但她畢竟乾的確實比別人多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馮明遜罵她最多,派她乾的活最多,你們總不給能幹的人獎勵,這不打消大家的積極性嗎?別是,你還急著她當初背叛你的事兒,故意給她穿小鞋吧?」
兩人一起往馮月巴家走著,遠遠就聞到了一股溜大腸的味道。
蘇湘玉莫名覺得身後有兩隻眼睛,突然回頭,就發現樊一平躲躲閃閃,也悄悄跟在後面偷聽。
顯然,她最近苦幹實幹,恨不能把命搭上,就是想當養殖廠的廠長。
「是,樊一平確實肯干,也乾的好,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壓著她嗎?」蘇湘玉於是把聲音提高了一點。
朱小潔連忙問:「為啥?」
「你看看,她是不是就跟只應聲蟲一樣?我讓她給兔子用地塞米松她就用,她乾的好,也乾的快,可是,她就是不肯多問一句,為什麼我們要給兔子用地塞米松,要是她能問一句,廠長就是她的。」蘇湘玉說。
朱小潔看那邊樊一平豎起耳朵聽著呢,連忙說:「那你跟我說說唄,到底是為啥啊?」
「因為地塞米松不止能治兔子水土不服的毛病,還有別的用處啊。」蘇湘玉故意停下來,大聲說。
朱小潔還是不太明白。
「搞不懂我為什麼要給兔子用地塞米松就去讀書,去學,到時候選廠長,這就是最大的考點,誰知道,我就把兔子給誰養!」蘇湘玉沒好氣的說著,進馮月巴家嶄新的小院兒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