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慎站了起來,把剛才讓馮明才拿過一段時間的那個檔案袋給遞了過去:「70年,額爾縣的古墓給人盜過,裡面的文物給糟蹋的不成樣子,但是文物沒丟,裡面的黃金丟的一乾二淨。」
「咱們現在說的是,馮明才為什麼突然說,自己老婆丟了人孩子的事情,你提的怎麼是古墓的事兒?」沙書記說。
韓慎把檔案袋打開,拿出幾張上面印著馮明才指紋的車票說:「因為盜墓和丟孩子是同一時間發生的,我們現在根據當時的大巴車票,眼看就可以證實他是當時盜墓的人,但是,他承認自己愛人去朝陽農場丟過孩子,那麼,這些票據就不算是證據了。因為他可以說,這些車票是他愛人丟孩子的時候用過的。」
一個是拐賣嬰兒,一個是盜竊古墓,就問,哪個罪更重?
哪怕是傻子,也會承認自己偷了孩子,而躲過盜墓的懷疑吧?
「那怎麼辦?」
「找黃金,只要能找到黃金,就能判他的罪。」韓慎說。
「那趕緊去啊,你還站在這兒幹啥?」沙書記說。
廳級幹部親自出馬,特大案件的待遇,這不,韓慎出了辦公室,伸了伸胳膊肘子,雖然也知道葉老看不見,但是,遙望著北京的方向還是敬了個禮。
呵呵,說他褲帶太松當不了官?
韓慎這回就準備辦個特大,超大的案子,給在北京的葉老好好兒的亮個相。
馮明才往家裡跑的時候,心裡的說辭已經是盤算好的。
不就是扔了別人家一個孩子嘛,那算不了多大的事情,只要秦桂芳認個錯,到時候他再打打招呼,公安局治安處罰,行政拘留幾天也就完了。
金條,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只要有金條,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過,剛一進小區的門,他就兩腿同時發了軟。
院子裡至少有七八個公安,畢竟他是廳級幹部,大家沒敢上樓,就在樓下閒聊天兒。
有認識他的看他來了,還得給他敬禮,握手:「馮廳您好,咱們新上任的韓廳分派的任務,說到這院子裡來轉轉,你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馮明才一看公安來了,就知道韓慎來勢洶洶,這是盯上自己了。
韓慎盯他,跟拐賣孩子無關,只跟黃金有關。
倒是妻子秦桂芳大驚小怪的:「老馮,你不是去上班了嗎,咋回來了,樓下那麼多警察,到底怎麼回事?」
「閉嘴,就在這兒坐著。」馮明才說。
秦桂芳在院子裡趾高氣揚慣了,但在丈夫面前向來低聲下氣,一看丈夫這樣子,就知道天要塌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欲哭無淚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