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下去了,韓慎也爬上了磚牆,而就在這時,另一邊開始了。
還真的是電影,但又跟韓慎原來看過的電影完全不一樣,作為一個建築學領悟的導師,他對美感的欣賞當然是在線的。
大漠裡,那種夕陽西下的美感,那種馬匹在奔騰時的力量感。
不止韓慎看到完全投入,就是張芳都一直在搖頭。
「韓慎,我能見見那個蘇湘玉嗎?我覺得我可能誤解她啦!」張芳高聲的在跟韓慎喊。
拍電影不是兒戲,但是,也不是誰扛著機器就是誰說了算。
張芳的眼睛沒瞎,她確實看到了,能拍出這種畫面感的,必定是一個在攝影上有著天賦般的審美的攝影師。
韓慎還是覺得不對勁,從牆上跳了下來,撥開人群就開始往外擠。
蘇湘玉沒來得及看自己的成品,開著車就開始往縣城跑,肚子疼的厲害,她絕對自己可能要流產。
這麼晚了,路上不說人,連個鬼都沒有,但是,蘇湘玉很害怕。
她不然人,也不怕鬼,因為她已經活了三次了。
但是,她怕孩子會流產。
也是太不小心了,據說前三個月要非常小心,她這幾天為了爭一口氣,太累著自己了。
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一樣,蘇湘玉期待葉向東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陪自己去醫院。
其實她自己也想要個孩子,要一份穩定的,安定的生活。
心裡說不害怕,但是車開到那片苞米林子的時候,蘇湘玉還是覺得心裡毛毛的。
還就是這個時候,她看見前面有個人。
看了一下表,晚上九點。
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而且蘇湘玉車開的飛快,不管是人是鬼,已經到眼前了。
綠色的軍大衣,低著頭,行步匆匆,在馬上要越過的時候,蘇湘玉一腳剎停了車。
因為,她看到對面來的人,正是她一直在想的葉向東。
「葉向東!完蛋了!我要流產了!」搖下車子,蘇湘玉說。
葉向東的皮膚特別白,摘下帽子,頭髮應該剛剛剃過。
車燈照著,他的皮膚分外光滑,比蘇湘玉天天用護膚品保養的還光滑,張開嘴巴,他沒忍住,先就笑了一下。
「你沒聽見嗎?我要流產啦!」蘇湘玉又說。
葉向東一把拉開車門,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看蘇湘玉下車,連忙把她扶到後面,讓她躺下。
「快點,去醫院!」蘇湘玉看這傢伙還愣著,又說。
葉向東這才把包放到後備箱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