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的奴才們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行禮道:“奴才參見太子,給太子請安!”
來者正是當今的太子,胤礽。
胤禛忙是站起身揖手道:“胤禛見過二哥。”
年清芷微微有些吃驚,太子到來承乾宮沒有太監稟報,想是隨性而來。
她剛準備站起身行禮,胤礽的眼神往那兒一瞥朗聲道:“清芷你不必多禮,坐那便好。”
胤礽自顧自地走到鍋旁,往那鍋中看了眼,微焦的知了在滋溜溜的熱油中翻滾著,白色的煙飄在上面像是籠罩了一層薄紗。
他還是瞧清了那銅鍋里是什麼,忙甩開了摺扇捂住鼻子,“清芷你這是在做什麼?”
“回太子的話,奴才這是做炸知了!”年清芷笑吟吟地回答道,“太子來得正好,一道嘗嘗吧。”
她一面將銅鍋熄了火,拿出兩個小碟子平均地給胤禛和胤礽分了炸知了。
胤禛畢竟先前吃了一份,知曉那鮮美的滋味,倒是坦然地接了過去。
胤礽卻是往後退了幾步,扭過頭去看胤禛,只見他拿起筷子有條不紊地夾了一個放進嘴中。
他眼睛更是瞪大,不可置信地說道:“四弟你怎麼吃進去了,這可是蟲子!”
年清芷笑了下,將剛才知了的藥用價值又說了一遍。
胤禛一張小臉木著,一本正經地說道:“二哥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知了……還勉強能入得了口。”
他說完便又去夾了一筷。
年清芷偷偷瞪了眼胤禛,這個小屁孩怎麼年紀輕輕地就這麼彆扭,說句好吃能讓他憋死嗎。
胤礽見胤禛吃得香,不似有假的模樣。
他微擰著眉間拿起筷子,半信半疑地夾了一小塊送進嘴中。
剛開始胤礽還嫌棄地不敢將筷子放開,直到舌尖碰到那酥脆的表面,帶著微微鹹的肉香。
他看了眼一臉期待的年清芷,又看了眼一旁的胤禛。
胤礽想著四弟都敢吃,若他不敢吃,豈不是在清芷面前很沒面子。
他狠下了心咬了下去,卻是驚奇的發現這肉質彈牙鮮美,像是炸蝦尾,卻又比炸蝦尾要多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劉義正好將一小鍋的清粥端來,胤禛胤礽兩人各端了碗粥,就著這外酥里嫩的炸知了喝下。
年清芷笑眯眯地看著大快朵頤的兩兄弟,他們性格大相逕庭,一個恣意一個低調,一個驕傲一個老成。
這會兒倒是像的很,果然王境澤的“真香真理”無論走哪裡都很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