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重複了一遍,“到時候讓皇上給你封個答應,你若是往後有幸得寵,便是如德妃一般全族都跟著受益。”
年清芷搖了下頭,“不是,是前頭一句。”
男人想了下,“你怕什麼?你要我重複這句做什麼?”
“啪嗒”一聲年清芷腦中的神經斷裂,終於知道為什麼沒見過這個男人,卻是覺得他聲音有些熟悉。
兩個月前破舊宮殿內,男人說過同樣的話,“你怕什麼?若是被人瞧見了,我就收你為房。”
年清芷手中一緊,原來那日與宮女偷\\情的人就是面前的男人,沒想到這麼快便能知曉對方的身份。
只是此事與她無關,她一向不管宮中閒事,他愛與誰偷情都不關她的事。
年清芷很快地掩飾掉神情異常,笑著道:“回王爺的話,奴才只是沒聽清楚罷了。奴才是承乾宮的宮女年清芷,不知王爺您的身份是?”
“我乃是裕親王福全。”
原來是康熙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年清芷開口道:“奴才先前不知曉王爺身份,多有得罪。”
裕親王一頓眼卻是微眯,眸光里儘是審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年清芷。
被水浸泡甚久的她皮子白得幾乎發光,漂亮得宛如從水中而生的仙子,濕\\漉漉的髮絲黏在鬢角還往下滴著水,水滴划過她精緻的下巴。
年清芷心頭一緊忙是仔細思量,莫不是讓裕親王瞧出了端倪。
只是她確信那日自己與胤禛皆都未驚擾到他的好事,難不成是方才她的問話讓他起了疑心。
裕親王突然開口,“我想起來了,我認得你。”
年清芷呼吸微微一頓,卻聽他笑起來說,話語中有一絲輕浮,“那日家宴是你上去給皇上斟酒,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呢,你這般的美人,我沒道理見過會忘得。”
年清芷緊懸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實處,忙是轉移了話題,“王爺,不知曉皇上口中的‘泠筠’是指的誰呢?”
“是已逝的孝誠仁皇后。”裕親王頓了頓,“今日是孝誠仁皇后的忌日,皇上才會一時喝醉。她在世的時候,很喜歡這片湖,經常與皇上一同來這兒坐船賞景。”
孝誠仁皇后是太子的生母,也是康熙第一任皇后,少年夫妻互相扶持著長大,這位皇后在他心底自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