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來,淡褐色的眸子中儘是失落,“你要是這般早走,我剩下來半年恐怕是過不好了。”
“那我……”年清芷有些遲疑,“過完年再走?”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胤禛一瞬間又恢復神采奕奕,“走,爺帶你去街上玩。”
年清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套路了,“四阿哥不帶您這樣的!”
“是你說的過完年再走,我可沒有逼你。”胤禛耍賴,擔心年清芷反悔忙是指了下腳邊的一個物件,轉移了話題,“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小木板,被覆了一層土,已經冒了些許綠油油的嫩芽,這些嫩芽被人為地用紅、藍絲繩被紮成了一束。
年清芷這才注意到那腳邊的東西,有些茫然,“我也是今日才看見的。”
彩葉忙是湊了過來,笑眯眯地說道:“回四阿哥和主子,這是奴才做的!這是種生求子,祈福主子能夠多多生子,據說比求子觀音還靈驗呢。”
年清芷有些囧,她一直沒解釋自己與胤禛的關係,倒是讓他們誤會了。
她剛想叫她們將這些東西收拾走,卻是見胤禛將那一層小木板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微蹙了眉頭有些嚴肅地說道:“既是給主子做的,怎麼就這麼隨意地放在路邊,還不好好收起來。”
彩葉忙是興高采烈地雙手接過,本來覺得主子只是表面上受寵,畢竟四阿哥連名分都不願意給主子,可如今見著這情景分明是主子不想要,四阿哥卻只想把一切好的塞給主子。
胤禛轉過頭瞧見年清芷有些尷尬,知曉自己做的太過明目張胆,忙是掩飾地道:“既然是她們好心給你做的,也是她們的一份心意,你就好好收著。”
年清芷低頭“嗯”了一聲,為了掩飾尷尬只能狂擼七月的毛。
胤禛眸光不留痕跡地掃過她懷中的七月,七月額頭上一個唇印赫然與清芷的口脂顏色一模一樣,他倒是有些莫名地嫉妒起七月來。
“今日外頭人多,往日甚至還有‘車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復得出,至夜方散’的情景,帶著七月出去容易弄丟,就將它放在家中。”
七月被她擼毛擼得正舒服地打著哈欠,小奶貓正是睡不醒的階段,若是再大了些就該整日跳彈沒個睡覺的時候。
年清芷將七月交給冬盡,“四阿哥想的細緻,若是它弄跑了,我可要傷心死了呢。”
他們倆並肩往府外走著,胤禛笑著道:“以前就看你經常巴望著額娘身邊的小白貓,本來想著拿貓配種給你弄來一隻,誰曾想那隻竟是沒活過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