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強行忍下了唇間的字句,她不留痕跡地掙脫胤禛的手低下頭又為他斟了杯酒,“今日是念慈姑姑的忌日,還是改天吧。”
胤禛眸中的光一點一點暗下去,心中卻還還是抱著最終一絲騏驥,奢望她不過是另有意圖而不是又想再一次的逃去。
年清芷一杯接著一杯地斟酒給胤禛喝,直至他雙頰紅到耳根,有些朦朧地半開合著雙眸趴在桌子上。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胤禛”,他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是沉沉睡去。
年清芷強撐的肩膀終於卸了力,頹然地看著胤禛的側臉輕聲說道:“無論好與壞,富貴或是貧窮,康健或是疾病,我都會愛你、尊敬你並且珍惜你,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她睫毛微顫,抖出一串淚珠來,“若是有下輩子,我願意與你起誓、與你永不分開。”
年清芷伸出手輕輕地將胤禛腰間的令牌解下來,悄悄地塞進了袖子裡從桌子前離開。
她卻是沒有發現方才還昏睡的胤禛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眸帶著酒氣卻是無比澄清。
***
雨越來越大了,年清芷還從未見過那般大的雨,
胤禛捏著她的下巴強行將她臉扭過來,她吃痛地哼了一聲從回憶中醒過來,看著面前眼神帶著痴狂的胤禛不住得打著顫。
她就像窗外的芭蕉,在雨水的澆打下片刻都動彈不了,伴隨而來的是強烈的眩暈感。
這個時候要是睡過去……胤禛還不得氣瘋。
年清芷拼命咬著下唇,想用痛來忍住不睡過去,可最終她還是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冬盡正含著淚蹲坐在床榻旁,見著她醒來才破涕為笑,“主子終於醒了,奴才打水來給您梳洗一番。”
年清芷全身虛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點了點頭,想抬起手腕給冬盡擦淚,手臂全是青紫的痕跡,酸痛地根本就抬不起來。
冬盡命人將沐浴的木桶搬進屋子裡來,服侍著年清芷洗完澡後,年清芷方才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
用了點吃食年清芷想要出門散步,剛開了房門卻是發現門口守著七八個士兵,見著房門打開是她畢恭畢敬地道:“爺吩咐了,主子您不得出房門。”
就連兩個窗戶口也安排了幾個士兵把手著,年清芷心沉了下去,胤禛這次是鐵了心不讓她離開了。
年清芷被關在這小屋子裡,胤禛每日下了朝便來到宅院中,他雖是每日軟言軟語地哄著她進食、晚上也歇在她這兒,可房門卻是一步都不讓她出。
在那方面他像是一個新手一般,每次都不知輕重,他又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幾次完了都意猶未盡,她只能咬著他的肩膀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