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芷老實交代:“妾身昨日方才入府,談不上寵愛不寵愛的。”
神態真當是太像了,胤礽忍不住閉緊雙目沉穩下心情,“你可知以你的身份出現在此地,若是被發現了會是怎般的下場?”
“妾身知道,所以妾身要趕緊回去,還請太子放行。”年清芷輕聲說道。
只是再像,也不會是清芷。
胤礽睜開眼,恢復了那般疏離的模樣,有禮有節地道:“今日側福晉的恩德,我會記得。”
年清芷輕輕福了身子,卻是又想到一事頓住了腳步,“太子可知今日處境究竟是何人所為?”
她來之前便已經打聽好太子為何會被廢,據傳聞說皇十八子胤祄病重及夭折,胤礽都沒表現出關心的樣子被康熙批評卻是絲毫無悔改之意。
康熙一時心寒,便將胤礽太子之位廢除。
深諳這宮廷行事準則的年清芷卻是知道,這其中內情絕不止如此,對於自己的弟弟胤礽也絕不會表現得如此絕情,更何況是在康熙面前。
就算對這個十八弟實在是並不在意,但稍微有些腦子的人在康熙面前也會裝出虛情假意的模樣,更何況是德才兼備的胤礽。
胤礽本想說“我大概已經猜出。”
卻是頓了頓,抬眼看過去,“你所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吧?”
年清芷轉過身,解釋道:“妾身只是不相信流言所說,據妾身聽聞,太子並非這般的人。”
“我的為人,你也不過是從旁人嘴中說出,那些也是流言為何你就相信了。”胤礽接過年清芷的話茬,信誓旦旦地道:“我若說那些事並非是你所相信的那般,而是確實是我所做。”
年清芷有些微怔,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她也是知曉此事,只是憑著直覺覺得這事情沒有這般簡單,也是憑著對太子的認知,太子不會這般無德更不會這般蠢。
可是他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卻是讓她有點驚愕拿不出主意來。
胤礽見著年清芷遲疑的表情,卻是嗤地笑出了聲,“縱使是個陌生人對這般事情都尚且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可皇阿瑪——我的親生阿瑪卻是在此事發生的第一刻便認定我是做了那般事的惡人,第一刻便廢除了我的太子之位,將我軟禁在此。在他心中,我究竟是他的兒子呢,還是他的敵人?”
他苦笑地扯了下嘴角,“或許從我成年的那一刻起,我便成了那個處心積慮覬覦他皇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