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芷點了下頭,“但是瞧見太子的時候有些驚訝。”
她迅速反應過來,扭過頭去問:“四阿哥認為皇上那日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有人暗中告密說太子醺酒頹廢不堪,所以皇上才前去的嗎?”
胤禛“恩”了一聲,“看來太子被廢,那人還是不放心,非要置之死地才肯放心。”
都是同胞兄弟能夠讓大阿哥一直追著不放,也就只有那金光燦燦象徵著權力的位置了。
不過大清向來是立賢不立長,大阿哥若是以為二哥下去了,他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就太可笑了。
皇位之爭向來是蹦躂得最歡的,死得也是最早的。
“聽四阿哥的口氣,您是知曉那人是誰了。”年清芷也是十分好奇,忙是問道。
“你那般關心太子做什麼?莫不是那日你前去的原因並非你口中可憐而是仰慕。”胤禛的態度冷淡下來,心裡不知道哪裡揪著一塊,愁緒便縈繞在那裡,無法疏散也無法消除。
年清芷已經並非是當初那個未嫁人的奴婢,而是他的側福晉,說到底宅子裡和宮內沒什麼區別,都是靠著寵愛過活,昨日胤禛歇在她院中,就連那個愛跳腳的李氏都不敢找茬。
若是讓他誤會了,她在這院子中日子實在是不太好過。
年清芷謊話張口就來:“我關心太子是因為四阿哥關心太子,聽說四阿哥與太子關係親近,我是為了四阿哥才幫太子的。”
胤禛習慣性地嗤笑正準備冷聲說她騙三歲小孩呢,卻是從心底又湧起一股毛骨悚然的熟悉感,他不禁有些愣神深深地看了眼年清芷。
年清芷見他不答話便又扭過頭去瞧他,只見他淡褐色的瞳孔中儘是複雜神情,她眨了眨眼估摸著胤禛是看出自己撒謊了,她頓時有些心虛,但是這個時候轉過頭裝不知情又太奇怪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道:“四阿哥若是想要幫太子,其實方法很簡單,我倒是有一計能讓那背後之人吃一次癟。”
胤禛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什麼法子?”
“皇上與太子畢竟是父子,血濃於水,就算太子做了什麼過分的事,皇上心裡頭到底還是記掛著太子的。那人先是告密太子醺酒頹廢不堪,已經讓皇上對太子之事起了疑心。若是那人又坐不住陣腳,加重對太子的陷害誣告,四阿哥覺得後果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