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四阿哥方才說什麼?”
見著年清芷沒有任何反應,想到剛才她被太子嚇得躲在他背後,他就該知曉這這不過是他與胤礽的妄想罷了。
胤禛抿唇道:“方才太子就是將你認成了清芷,這個名字你應當也聽說過吧。”
年清芷怕自己的表情不夠自然,轉過了頭裝模作樣地又烘著衣服,卻是沒注意胤禛眸中的光一點一點暗下去。
她點點頭,“聽阮嬤嬤說過,一直伺候著四阿哥您的婢女吧,聽說與我長得有點像。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方才太子才認錯了我。”
“按理說你與太子並非初見,為何是今日又認錯?”
“其實第一次也認錯了,後來我解釋了太子也聽進去了。”年清芷乾脆將實話說出來,從她口中說出來總比從胤礽嘴中說出來的要好。
這些懷疑還是趁早打消的好。
年清芷繼續說道:“只是我今日與紅酥討論吃食的時候,說想吃炸鵪鶉和炸知了,太子好像聽到了卻是一副很驚訝的模樣。可是這些都不過是民間普通的吃食,太子在宮中想必是很少聽到吧,或許有聽過清芷姑娘提及,所以才那番模樣。”
胤禛聽到此刻才明白為何分明是先前解釋過,胤礽還是認為年盼窈便是年清芷的原因,可這炸知了並非是清芷獨創,又如何能確定年盼窈就是清芷。
他雖是信佛念經,可那些不過是做給康熙看得,表明自己無意權力與黨爭的決心。實際上,他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就算是年盼窈與清芷再像他也不會認為年盼窈是清芷投生,若不是胤礽那般篤定,方才他也不會想出那般亂七八糟的念頭來。
馬車很快地便到達了雍親王府門口,彼時外衫上的水漬也烘得差不多幹了,胤禛穿上外衣撐著傘先下了馬車,卻是撐著傘沒著急走開待,紅酥將年清芷扶下馬車來,他又將雨傘打在她的頭頂,和她一道進了府門。
年清芷與胤禛趟過水池走到府的屋檐下,才瞧見李側福晉帶著人在門口等著,見著胤禛忙是掬起了笑來道了一聲,“爺您回來啦。”
李側福晉見著胤禛坐著年盼窈的馬車回來,氣都要氣死了。
她本來就有些不忿,她與烏拉那拉氏皆是德妃娘娘親自甄選給四阿哥做福晉的,為何德妃娘娘那般待見年側福晉,自從年側福晉入了府邸來,便是隔三差五地便被德妃娘娘召進宮中談話,就連正福晉烏拉那拉氏都沒有如此待遇。
若說年側福晉得寵倒也罷了,可四阿哥也只是年側福晉剛入門那幾日誰在年氏的房內,後頭不也是天天在書房裡頭歇著,誰的房門都不入嗎。
如今四爺坐著年盼窈的馬車回來,也定是德妃娘娘安排,在撮合他們倆呢,李側福晉看著就傷心,都是側福晉怎麼差別就這般大呢。
她可沒有正福晉烏拉那拉氏胸襟的寬廣,畢竟就算年氏再受德妃寵愛終究是個側福晉,再怎般也壓不過正福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