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酥是知曉年清芷身份的那一個,見李側福晉出言挑釁忙是偷偷地扯了下年清芷的衣角,阿洛繡工什麼水平她自然是知曉的,別說卓絕就連針都拿不穩呢,要如何繡出繡品來。
年清芷卻是未理睬紅酥,直直地將眼光望過去,瞧出了李側福晉眸中的挑釁與輕蔑。
她微擰了眉有些奇怪李側福晉為何針對此,只是現在並沒有讓她思考的時刻,她應承了下來:“既是大家都要送手工製品,那我便隨大家一起做個繡品送給皇太后。”
李側福晉見她毫不猶豫地便應下了,有些遲疑地看了眼烏拉那拉氏,怎麼年側福晉一絲一毫都沒有懼怕之意。
烏拉那拉氏倒是沉穩地很,“既然大家都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回去準備吧。”
待幾個側福晉都離開了,李側福晉方才拉著烏拉那拉氏說道:“年側福晉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她莫不會自己去買一幅繡品吧?”
烏拉那拉氏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這繡法博大精深,光是繡法就是幾十上百種,每個繡娘的女工風格也大不相同。年盼窈師從柳如雲大師,自然風格與柳如雲大師是相似的,而柳如雲大師的作品已經十幾年未進行販賣一心專著於研究繡法,若年側福晉真的不是年盼窈而是阿洛,她要如何去弄一副柳如雲大師風格的繡品?”
“原來如此,我早便聽聞柳如雲有個獨門弟子,卻是沒想到柳如雲那個獨門弟子竟然是年盼窈。”李側福晉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這樣一來,若是年側福晉交上來的繡品並非柳如雲大師風格的繡品,就能證明年側福晉並非是年盼窈了。”
烏拉那拉氏將茶盞輕輕放置桌上,“雖然不至於百分之百,至少有大部分的機率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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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頭年清芷還悠閒地在府內逛著,紅酥心頭焦急卻是不敢當著旁人的面說什麼,好不容易等到年清芷回了房只剩她們兩人的時候,紅酥方才開口:“主子,您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答應李側福晉的要求呢!”
她話里責怪夾雜著淡淡的擔心。
年清芷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我還未問你,在福晉房內的時候,你一直偷偷扯我衣角作甚?”
紅酥原本還想著阿洛失去記憶倒也是個好事,卻是沒想到失去記憶也代表著失去了防範之心,她急得滿屋子亂轉,“您畢竟失憶了,那這繡法您還記得嗎?”
“自然是記不得。”年清芷話語輕鬆,給紅酥倒了杯茶勸道:“你喝杯水坐下來歇歇先。”
紅酥說的也渴了,忙是將那杯茶一飲而盡,可那茶雖解得了可口,但根本沒法解得了她心頭的焦慮。
她哭喪著臉,“您說的倒是輕鬆,那您還應承下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