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有些不忍心看年清芷的眼眸,移開了眼睛點了點頭。
年清芷的肩完全塌了下去,有氣無力地撐著一口氣道:“多謝胡大夫了。”
她揚起頭:“不管怎麼樣,希望胡大夫能夠盡最大努力醫治。”
“這是一定的。”胡波點點頭,眸光瞥了眼屋內叮囑道:“四阿哥在房內睡著,待藥熬好了再進去吧。”
聽了胡波的話,年清芷心緒有些不寧,正好沒事做她便頂了紅酥的活,去小廚房為四阿哥熬藥。
待藥從藥房抓好、再熬好已經是一個時辰的事了,年清芷端著托盤前去四阿哥的房外,見外頭許政沒守著,她以為是許政扶著胤禛出去散步了,便沒多想地用腳尖頂開房間的門。
裡頭兩個人卻是同時說出了異口同聲的話:“誰!”
年清芷看過去猛地愣在了原地,只見胤禛坐在浴桶中正對著她,白皙結實的胸膛在煙霧繚繞中若影若現,他閉著眼睛,晶瑩地汗從額頭上滑落下來,唇似乎像是被胭脂覆蓋了一層一般那麼紅潤。
年清芷手捧托盤,看到這般情景突然覺得喉頭有些乾澀,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彼時許政也看清了是年清芷,這般安靜的環境無限聲音都會放大,她咽口水的聲音極為地突兀。
許政有些尷尬地對胤禛道:“是側福晉來了,不如讓側福晉服侍您沐浴吧。”
作為一個外人,他自是不知曉胤禛和年側福晉還未圓房。
“不行。”這回異口同聲地變成了胤禛和年清芷兩人。
年清芷將托盤放在桌上說了一句:“四阿哥,藥熬好了在桌上。許政你待會兒伺候四阿哥喝下。”
話畢便匆匆忙忙地關上了門走出去,許政一個人站在浴桶旁極懵逼,看了眼浴桶中的四阿哥又看了眼門口,這倆口子都成親了怎麼還這麼見外呢。
或許是被浴桶里的水蒸氣蒸的,許政瞧見胤禛臉上緩緩地升起紅暈,一直升到耳尖,一雙耳朵都紅了。
許政懵懂地道:“四阿哥您是不是太熱了,屬下給您去掉兩個暖爐吧。”
過了半晌,胤禛咬牙開口道:“你去把門栓給我栓緊了!”
年清芷出了門方才鬆了口氣,她摸了下臉頰只覺得臉頰熱得幾乎要爆炸,明明外頭是初冬的季節了,她還是熱得不停用手掌扇著風。
她只要一閉上眼就想起方才瞧見的香艷情景,她用手捂住額頭蹲了下來,先前不是沒有和胤禛那個啥過……但她每次都是半被迫地,那個時候羞都羞死了,她滿腦子想跑哪裡有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