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聽了班第的話,頓時臉色一變疾聲辯解道:“班第,在這大堂上你就敢誣衊皇子是誰給你的膽子!四哥是我的兄長,我怎麼會對他動手,更何況四弟與我平日裡相處和睦,我又為什麼要對他動手。”
他向康熙揖手道:“兒子絕對不會做出此事,若是往後誰都能憑藉一言之詞就能將皇子定罪,這朝堂上還有王法嗎!還請皇阿瑪還兒子一個清白!”
班第冷笑了下,也同樣揖手道:“皇上,八阿哥也說了平日裡與四阿哥相處和睦,如今卻是因為太子之位而對平日裡相處和睦的兄長下手,其心思之歹毒讓人膽寒啊皇上!下官並非如八阿哥話中一言之詞就要將八阿哥定罪之人,下官今日便有帶證人和證據前來,還請皇上給下官一個機會將此事公之於眾!”
康熙怎麼會不應允,他就等著一個合適的理由否了眾臣立八阿哥為皇太子的請求,如今八阿哥謀害四阿哥就已經成了最好的藉口。
當即他便允諾班第將證人和證物帶上來,那證人正是那日在屋頂上修整的工人。
在場的諸人臉色都變了變,那人事發之後第一時間就被抓進了大牢中,後來不明不白地死了,如今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現在了大堂之下,其中的貓膩他們心中自然也是有了預感。
那證人將八阿哥指使他如何動手何時動手的事情全盤脫出,還說了自己被抓到大牢中的第二晚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前來滅口,好在班第及時為自己請來名醫方才逃過一劫。
那證人的證言翔實,拿出來的證據也極為有效。
八阿哥是越聽心頭越覺得發麻,如今所發生的事好像將他蒙在了一個大網之下,他被纏附在網上半刻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他看了眼胤禛卻是發現對方神色自然,心中膽寒之氣更甚,忙是跪下來對著康熙說著此事事有人故意冤枉自己。
可康熙本就不在意這裡頭的真相,他只要一個駁了眾臣上奏的合適理由,如今的結局他實為滿意。
康熙聽都不聽八阿哥的辯解,當即便否決了眾臣立八阿哥為皇太子的請求,並將八阿哥押在了府邸,便怒火沖沖地便離開了大廳。
第二日康熙心情平緩後有重招了各位大臣,說昨日夜間夢見孝莊文皇后和孝誠仁皇后,皆在責備自己為何如此苛責太子,說得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康熙又道太子先前做錯事皆是胤褆不仁義用陣魘術魘住了太子,方使得太子作出了許多糊塗事,錯在於皇長子並不在於太子,太子如今邪病已祛除,本性痊復。
康熙昨日暗示未成功,今日又當昨日的事情未發生一般前來暗示,堂下的群臣哪能不附和呢,縱使不附和也並不能讓康熙選立八阿哥為太子,還會惹惱了皇上,群臣便只能唯唯諾諾地順應康熙的意思將太子解除圈禁。
然而胤禛知曉這遠遠還達不到康熙的意圖,便聯合班第及文武臣子,上奏摺聯合奏請重立胤礽為太子之事,康熙雖是有此意卻還是暫且只將奏摺留了下來。
胤禛明了此舉是戳中了康熙的心思,但是給的台階還不夠,便連續與諸臣上摺子重立胤礽為太子,終於到第二年的正月末康熙終於順著台階下來,遣官告祭天地、宗廟、社稷,重立胤礽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