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慎刑司三個字,宮女紫菊嚇得魂飛魄散,乾脆老實交代,“公主容稟,奴婢剛想起來,赫嬤嬤曾向奴婢打聽過南枝的來歷,奴婢時常受她照顧,便沒瞞著,與她說了實話,奴婢可以發誓,只跟她一個人說過,並未告訴旁人,卻不知她是否外傳。”
果然是有因由的,容悅與東靈對視一眼,東靈點了點頭,隨即出去將赫嬤嬤叫過來當面對質。
眼看瞞不過去,赫嬤嬤只得交代,說是受了惇妃娘娘的命,將南枝的來歷透露給劉總管。
繞了一大圈,原是她額娘在搞鬼!容悅雖生氣,卻又不能將此事張揚,畢竟那是原主的母親,鬧大了只會讓皇上更加厭惡她,到時她又該哭訴。
即便不能讓皇上知曉,也不可就此揭過,若然裝聾作啞,她額娘定會再繼續生事,謀害南枝。
為保南枝的安全,容悅確定去找她額娘,當她詢問惇妃是否安排此事時,惇妃竟毫不避忌的承認了,“的確是娘安排的,她出身青樓,乃是煙花女子,這種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怎可讓她待在你身邊伺候,把你教壞可如何是好?”
“她也是被人賣入水月樓,若能選擇,誰願意待在那兒?且她是個清倌兒,唱曲兒而已,並不是額娘想得那麼骯髒,女兒既帶她入宮,便是喜歡與她為伴,您為何要為難女兒的朋友?”
懶聽指責,惇妃冷哼一聲,輕蔑嗤道:“她連做宮女都不配,哪裡配做你的朋友?你居然為了一個下作女人來找自己的額娘興師問罪,悅兒,你可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
容悅真的想不明白,南枝究竟哪裡得罪了惇妃,竟會被她如此嫉恨,“女兒無意冒犯額娘,怎奈額娘您欺人太甚,南枝自進宮以來一直恪守本分,盡心伺候女兒,並未有過任何越矩的行為,您為何要這般針對她?僅僅只是因為皇阿瑪命她去伺候筆墨嗎?可皇阿瑪年事已高,並未碰她啊!額娘您根本無需顧忌。”
這事兒惇妃已然調查過,“原本我也以為皇上是對她有意,後來多方打探才知真相,娘這麼做其實都是為了你考慮啊!”
“為我?”這話聽來甚是可笑,“額娘您自己做的事,何苦歸咎到女兒身上?我可沒指使您做這些暗中迫害旁人之事!”
養在深宮的女兒涉世太淺才容易被矇騙,惇妃認為自己身為母親,很有必要提醒她,“難道你從來就沒琢磨過,你皇阿瑪為何會對她另眼相看?”
聽這話音,惇妃似乎知道內情,卻不知是真是假,容悅沒吭聲,只是目露疑色,但聽她額娘道:“你可知,當年皇上為何會突然厭棄繼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