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悅卻覺沒什麼大不了,“他阿瑪貪污了那麼多銀子,他家又不差錢,拿銀子買來的珍寶也算不得珍貴,再說我也付帳了啊!又不是白拿他的。”
聽聽這語調,明顯的偏見,琬真可得好好為她糾正過來,“家底殷實的男人多了去,但肯這般用心的為你挑禮物的男人卻是少見,你可有想過,他為何不送你翡翠蜜蠟之類的,偏挑了這把匕首呢?
其實是因為他之前特地向我哥打探你的喜好,我哥說你很在意那把匕首,他才費盡周折去找容妃的畫像,尋得各種寶石,再找能人巧匠復刻出來贈與你,匕首固然貴重,更令人感動的是他的這份用心啊!”
原來這當中竟還有這些曲折?若不是琬真說起,她還真不曉得,只當這匕首來得頗為容易,聽罷這些,她難免心頭一軟,後悔不該這般輕易的下結論,但又覺得這事兒不怪自己,“他隻字未提,我怎麼會知道嘛!”
起先琬真對豐紳殷德也不了解,想著他與宜綿是堂兄弟,應該也是個紈絝,也是最近發生之事才令她對他改了觀,“默默為你做事而不標榜的男子才更值得你託付。婚事咱們無法選擇,但若能遇得珍視你之人,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只盼著你將來被人疼寵,日子甜甜蜜蜜才好。”
琬真這番話令她有所觸動,可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還是決定儘快把銀子還了,與他互不相欠,便央著琬真陪她一道過去,琬真自知不能同去打擾,藉口推辭,容悅才不信她,“你不去我也不去,讓他乾等著好了!”
不願掃興的琬真只得答應同往,想著到時候再尋機離開,也不算打擾。
次日天朗風暢,兩人皆不當值,宜綿邀他去聽曲兒,卻被堂弟給拒絕了,“公主尚未消氣,你讓我去聽曲兒,我找抽啊!”
得知他要去見公主,宜綿不禁猜測著,“你說琬真也住在松鶴齋?公主生你的氣,應該不願單獨見你,肯定會帶著琬真一道兒,那我也應該去陪你同去,不就有機會見琬真咯?”
正在吃著瘦肉粥的豐紳殷德聞言詫異抬眸,盯了他好一會兒才道:“這般會猜測人心,我覺著你應該去刑部發展,必有前途。”
宜綿對自己將來的人生並沒有什麼規劃,只等著家中安排,此刻最能讓他生出興致的就是琬真,“所謂先成家後立業,我還是先娶個媳婦兒為妙。”
他能有此想法,豐紳殷德頗覺驚詫,“以往你可是沒打算娶妻,總說自個兒沒玩兒夠,如今倒想著娶媳婦兒?怎的,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對於旁的姑娘,他還真沒這個念頭,若然是琬真,他倒也樂意,“如若琬真願嫁,我自是求之不得。”
那位格格眼界兒極高,估摸著是瞧不上紈絝子弟,“指望她樂意怕是不太可能,不過如今叔叔得皇上賞識,再讓我阿瑪從中撮合,指不定能向皇上求個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