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他對你有興趣,合該讓他知道你已名花有主,斷了他的念想。”
打量著他那一臉傲嬌宣告主權的模樣,容悅頓感好笑,“他怎麼可能對我有興趣?”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早已見識過對方最糗的一面,毫無神秘感,也就沒了異性相吸的可能。然而豐紳殷德不知內情,只看到阮光紹那不老實的目光,繼而認定他有顆蠢蠢欲動的賊心,
“沒興致他為何一直偷瞄你?還特地出來等你,可不就是想套近乎?”
他這般緊張在意,倒讓她心頭一暖,明知故問,“那你又為何出來?”
還不是為她,偏他也是個臉皮薄的,自上回表明心跡之後,平日裡還是很少與她說那些個甜言蜜語,總覺得難為情,遂藉口道:“殿中太悶,我出來透透氣兒。”
容悅眯著眼,默默望了望天上刺眼的日光,心道大暑天的晌午,出來不是透氣,那是被日頭烘烤,“外頭更熱吧!殿中好歹還有冰塊。”將手抄在身後,容悅轉向倒著走,面對著他的目光儘是笑意,似已將他的心思看透,
“怕我被人搶走就直說,你還會害羞啊!喜歡在乎就要勇敢說出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上次不是向你表明過嗎?”
耿直的回答把容悅噎個半死,面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昨兒個你吃了午膳,為何今日還要用?上次是說過喜歡我,可誰曉得過了半個月你是否還喜歡?我的記性不大好,你若不經常說,我會忘記的。”
抿唇一笑,豐紳殷德快走一步,湊近她輕聲哄道:“咱們也不是日日都能見,你實該快些嫁給我,我便可每日都與你說情話。”
低低的聲音如磁般扣壓在她心扉間,吸引著她的目光與之對視,如此近距離的凝望,以致於她的心臟抑制不住的怦怦亂跳,明明他還沒說什麼,她怎麼就這麼慫呢?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容悅趕忙規矩站好,正步向前走著,不敢再與他並肩而行。本想逗他的,結果把自個兒給折了進去,當真失算!
好不容易熬到午宴結束,回到松鶴齋後她又開始惆悵,想著怎麼才能再見那三王子一面,她發小是那把匕首的主人,應該曉得裡頭的玄機,可她現在是公主,總不能直接衝過去找人,畢竟安南有求於大清,她身為大清的公主也得端起架子來,不可主動與那位三王子見面。
沒多會兒就有人送來各種賀禮,安南王與他那三個兒子皆有表示,容悅本不願理會,但盯著那堆禮,她又突發奇想,想著阮光紹也送了禮,會不會藉機傳遞信息?不願錯過任何一個可能,容悅當即交代東靈將旁人的禮送入庫房,只將三王子的禮留下送與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