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他才心安理得的陪著堂弟去酒樓。
席間的確沒叫姑娘,只有一個丫鬟在旁備菜斟酒,也被宜綿給打發了,就是想問問他這一言不發只飲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可是在宮中遇到了什麼不順心之事?又或是大伯訓誡了你?”
問了好幾種可能皆被他一一否認,宜綿便大膽猜測著,“既然不是官場紛爭或家事,那就很可能是感情之路不順暢,怎的?你與公主鬧了彆扭?”
男人不同於女人,即便是最好的兄弟,也不願輕易將感情的隱私托出,習慣於一個人默默承受,偏巧此事算不得什麼秘密,宜綿整日的在宮中行走,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比誰都聽得清,尤其是那些個太監宮女們嚼的閒話,他都有耳聞,當然也只是聽聽,過耳不入心,不過這回聽到的與公主有關,是以他才留了心,之前並未與堂弟提起,也是今日看他悶悶不樂,才多嘴的問了句,
“可是與那安南三王子有關?”
他居然也聽聞了,看來此事已然傳開,豐紳殷德也不曉得該怎麼說,只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看樣子是默認了,終於明白因由,宜綿才好開導他,“其實吧!你認識公主那麼久,也曉得她性子開朗,慣與人聊得來,許是頭一回見安南人,看他們服飾與咱們大不相同,想聽那安南王子講些他們那兒的民土風情,才會與之私下見面。”
“就算她想知道這些,也沒必要將宮人遣走,尋常之言何須避忌?”若然宮人當時皆在場,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偏偏容悅將人都支開,難免令人起疑,原本他就看不慣阮光紹,容悅卻與他走得那麼近,宮中又流言四起,他怎能不動怒?
這話倒也在理,不過宜綿是局外人,自然也就看得更通透些,“無可否認,公主在此事的處理上確實有失妥帖,但我覺著吧!她還是挺在乎你的,上次不還在竹林那兒等了你那麼久嘛!她也不嫌熱,我深感佩服。”
這事兒豐紳殷德也一直記在心裡,當時的確很感動,但容悅今日的態度十分不耐,令他很失望,“一碼歸一碼,她對我好我承認,可她跟阮光紹的確走得太近,我身為她的額駙還不能發表意見嗎?”
情緒如此激動,看來十分在乎啊!宜綿好心為他出主意,“想來她對那阮光紹應該無意,即便三王子真有聯姻之心又如何?你與公主有婚約在先,皇上定然不會毀了你們的婚事。
如這般有情敵摻和的時刻,切記不能與公主生嫌隙或是置氣,這樣只會讓公主覺得你小氣,既傷了你們的感情,又給外人可乘之機,得不償失啊!依我之見,你還是趁早去哄哄公主吧!”
“不去!”才碰過釘子的豐紳殷德尚未消氣,也就不願低頭,“我只是給她提了個醒,她就認為我在懷疑她,不信任她,如此不講理,我去說什麼?還不是徒添爭執,兩廂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