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枝的表現也讓她格外失望,昨兒個她還在問南枝是否有心上人,不願耽誤她,若是有想法,便放她自由成全她,再不然給她尋個好人家也可,但她說沒有念想,只想在這兒伺候,她還以為南枝是捨不得她,如今看來,怕是捨不得豐紳殷德才不願離開吧!
越想越惱,容悅委屈至極,又不願跟人訴說,乾脆悶頭睡覺,再不顧外頭呼嘯的風雨聲。期間東靈來喚過一回,她仍舊不肯開門,說今夜無需人來伺候。
勸不動主子,東靈只好去找南枝,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若真對額駙有意,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敢做還不敢認嗎?你若無意,不管有怎樣的苦衷,都該跟公主解釋清楚,若真因為你而傷了他們夫妻二人的和氣,你的良心能安嗎?”
實則南枝雖然先走了一步,可她一直就沒靜過心,也在思量著這件事究竟該如何處理,額駙不讓她說,但看眼前的情形似乎無法收場,若然不講清楚,公主怕是誤會深甚,再因此跟額駙鬧彆扭,那她可真是有罪之人!
思量再三,最終南枝決定跟公主攤牌,奈何公主一直不肯開門,看來今夜是不能夠了,只能等明早再說。
近來這些日子都有他來暖被窩,她連湯婆子都不需要,今夜他不在房中,她也不許下人伺候,便連個湯婆子也沒準備,直凍得她手腳冰冷,依舊強忍著不願讓人去拿,
如鯁在喉的她輾轉至半夜才稍稍有些困意,後來她也想通了,人心這種事,旁人無法左右,豐紳殷德心底之人究竟是誰,她管不著也不想再管,隨他去吧!讓她難過之人,往後不再理會便是,實在沒必要為他傷心。
如此安慰著自己,她才沒再糾結,勉強入眠。
次日一早,她是被餓醒的,昨夜沒用晚膳,餓了一夜,這會子實在受不住,她才願意開門讓人進來,剛打開房門,一股涼氣直撲人面,容悅眯了眯眼,攏了攏身上的袍子,就見門口有人掀開身上的被褥,騰得站起身來,不是旁人,正是南枝!
此時天才蒙蒙亮,外頭霜寒刺骨,身著棉袍的她凍得雙頰通紅,直搓著小手,卻不知她是何時來的,守了多久,意識到自己不自覺的生出擔憂,容悅又趕忙告誡自己不該心軟,冷臉無視她,“東靈呢?”
“東靈姐守了兩個時辰,奴婢過來換她,讓她去休息會子。”
她昨夜交代過不讓人在這兒伺候,怎的她們還要輪流在外守著?饒是夏日,在室外待一夜也難以承受,更何況是冬月,即便有被褥遮擋,可夜裡就這般窩在門外豈不是要把人給凍壞?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這般,此時的容悅後悔不迭,但又不想關心南枝,也就沒問她是否哪裡不適,只冷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