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婚後不順暢,宜綿倒是十分歡喜,至少他娶的是自己心儀之人,且他本人又會哄女人開心,曉得如何俘獲人心,成親當晚並未與她圓房,說要先與她培養感情,希望琬真能感受到他的真摯。
容悅也與琬真閒聊過幾回,明顯感覺到她再談起宜綿時的神情溫和了不少,似乎已漸漸對他有所改觀,但願他二人能日久生情,那她後半生的日子才能好過一些。
至於嚴飛的遭遇,恕她真的幫不上什麼忙,就看他能不能想出法子改變這位郡主。
沒多久阿桂病逝,和珅便成了真正的軍機處領班,在朝中的地位日以穩固,權勢滔天,對此容悅一點兒都不開心,時常明里暗裡的提醒殷德,勸他阿瑪收斂一些,殷德也明白盛極必衰的道理,可他畢竟是晚輩,有些話不該說得太過,說一兩句還好,說太多他阿瑪便會不悅,他也很是為難。
得知此事的嚴飛還私下裡勸容悅不要再插手,“和珅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況且他已經貪了這麼多年,即便此時他想回頭為時已晚,嘉慶上台後必然拿他開刀,這是不爭的事實,無可避免,你有心也無力,還是別管那些閒事。”
“終究是一家人,既然我們知道他的結局,我當然希望可以避免這悲劇。”
飲了口茶,嚴飛望向湛藍的天際,笑嗤她異想天開,“什麼悲劇?和珅這是咎由自取,恕我直言,依咱們的能力,真的改變不了歷史,與其瞎琢磨這個,倒不如想想如何才能利用那把匕首回去。”這裡的日子他實在過不慣,是以嚴非從未放棄過回現代的念頭,也一直在為之努力,
“我暗中召集了許多能人異士,向他們打聽一些天象奇觀,倘若真能找到回去的法子,你我就不用再惆悵。”
這是他的想法,容悅可沒有那樣的念頭,畢竟她和殷德已然兩情相悅,這樣甜蜜的日子她很知足,也就沒琢磨回去的事,沒把嚴飛的話放在心上,唯一令她煩惱的是,她與殷德已然成婚兩載,至今沒能懷上身孕,請過幾位御醫和民間的神醫來瞧,都說不出毛病,只能開藥調養,買個安心。可殷德是獨子,她身在古代,必須傳宗接代,這一直沒動靜,她如何安得了心?
彼時琬真的女兒已然一歲,開始學走路,容悅至今無所出,心裡難免著急,殷德倒是沒說什麼,還勸她勿生憂慮,“御醫也說了,受孕得天時地利人和,心態要放平穩,總為此事憂慮,越發不宜有孕,咱們還年輕,我也不著急,也許等到合適的時機,自然也就有了。”
前兩年還可說是年輕,可直至乾隆六十年,此時的兩人已然成婚六載,殷德也深受乾隆賞識,年僅二十一,已任正黃旗護軍統領,又任內務府大臣,可謂平步青雲,獨獨缺個孩子。
當年康熙爺在位六十年,乾隆不敢超越先祖,便打算禪位於嘉親王永琰。嘉慶登基,容悅更是憂心忡忡,嚴飛勸她想開些,
“既嫁給他,你就得做好準備,而今老乾只是讓位,還會做三年太上皇呢!也就是說,你們還有三年好日子可過,明日愁來明日愁,如今還擁有榮華和安逸,就別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