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傅恆聳拉著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五哥不是還沒有成親嗎?我也不必著急……”
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左瞅瞅又瞧瞧,見著沒人注意,這才道:“這是五哥要我捎給姐姐的信,姐姐看完記燒掉。”
一封家書而已,何必神神叨叨的?
奈何寧箏不知道富察府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怕說多錯多被人看出端倪來,只笑著收下應了一聲好。
富察傅恆如今乃是弘曆跟前的頭等侍衛,公務繁忙,略說了幾句話後就下去了。
寧箏又忙著打起五禽戲來,這些日子她細細調養著,只覺得身子好了很多。
只是這幾日天氣陰沉沉的,大雪不斷,她不能去御花園散步,可銀硃卻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每次出去總能帶回來些有用的消息。
這不,傍晚時候銀硃回來之後是一臉喪氣,明明站在寧箏身邊伺候,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寧箏正喝茶了,瞧見她這樣子笑著道:“又聽到了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銀硃猶豫片刻,這才道:“皇上昨晚上去了純妃那兒,說是還考了三阿哥的學問,今早上純妃娘娘去給高貴妃娘娘請安,張狂的像是什麼似的……娘娘,您說這叫什麼事兒?之前皇上還因為純妃娘娘衝撞您責罰了她,這一轉眼,怎麼就……”
寧箏面上是波瀾不驚,淡淡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男人啊,都是賤骨頭!當著你說了什麼話,一轉身就能忘得一乾二淨。”
第19章 簡直是目瞪口呆
銀硃和白蘞對視了一眼,皇后娘娘這是在罵皇上是賤骨頭?還是當著一眾宮女太監的面罵的?
誰知寧箏是繼續道:“純妃衝撞了我,皇上裝模作樣訓斥了幾句,只怕也是做做樣子,如今我受了冷落,皇上重新去寵幸純妃,正好能借著這個機會打打我的臉,豈不是美哉?算了,不說他了,一說我就來氣。”
只是在這後宮之中,能打發時間的事情本就少,如今天寒地凍的,寧箏只能和銀硃嘮起磕來,“除了純妃重新得寵了,宮裡頭還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
銀硃掰著指頭說了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到了最後斟酌著道:“……奴婢倒是有件事要說,今日嫻妃娘娘去求了高貴妃娘娘,想必是因為大阿哥的事情,打從入了紫禁城來,大阿哥就一直養在嫻妃娘娘膝下,也有幾年了。”
“聽說今日嫻妃娘娘在高貴妃娘娘那兒哭的眼睛都腫了,想必是要高貴妃娘娘替大阿哥說幾句好話了。”
養只貓兒狗兒在身邊幾年,都會有感情,更別說是個活生生的孩子了,更何況大阿哥一直對嫻妃頗為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