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口蜜瓜,又道:“雖說如今皇上對純妃還是不冷不熱的,純妃又是身份卑微,可有句話說的沒錯,母憑子貴,誰知道時間久了會有什麼變數了?高貴妃這是想幫著嫻妃和大阿哥站穩腳跟,藉此來打壓純妃了。”
如此說起來她倒是更好奇了,這高貴妃和純妃有什麼深仇大恨,讓高貴妃能這樣做,畢竟大阿哥倒台了也就倒了,以後若高貴妃生了兒子,對她而言也少了一份威脅,如此大費周章,實在是有點過了……
她想了想只湊在銀硃耳畔說了幾句,說的銀硃是臉色大變,磕磕巴巴道:“娘娘,這樣可以嗎?”
這事兒換成了以前的皇后娘娘,別說是這般做了,連她都不敢往這想了。
寧箏點點頭,狡黠一笑,“這法子一定奏效,你別猶猶豫豫的,照著本宮說的去做,難道你就不好奇她們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了?”
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為自己的八卦找到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藉口,並且她的身後有一個很好的夥伴——銀硃。
銀硃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點點頭。
第二日高貴妃就接到了寧箏的帖子,說是今晚在長春宮設宴,高貴妃如今正在為明年各宮的春裳頭疼了,聽聞這話只問了一句還有誰,原本是想著若是能推就推了,可沒想到銀硃說皇后娘娘只宴請了她一個人。
高貴妃是一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銀硃只照著寧箏吩咐的話道:“是皇后娘娘體恤高貴妃娘娘管著六宮瑣事,實在辛苦,所以這才專程設宴宴請娘娘您了,貴妃娘娘可一定不能推脫。”
專程宴請她吃飯,還想推脫,高貴妃可沒這個膽子,只道自己一定準時赴約。
晚上天還沒黑了,高貴妃便前去長春宮了,還真是專程宴請她一個人,更是滿桌子佳肴。
高貴妃只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摸不透寧箏,笑著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如此大費周章,臣妾實在是過意不去。”
“高貴妃這般說,過意不去的那個倒是本宮了。”寧箏笑著拉起高貴妃的手,兩人一起在桌邊坐下,“旁人不知道,本宮卻是知道這六宮中有多少瑣事的,所以特地設宴來請高貴妃用晚飯。”
說著,她更是舉起舉杯,道:“本宮先干為敬了。”
話畢,她便是一口果酒下了肚。
高貴妃看的是目瞪口呆——什麼時候皇后酒量這麼好了?原先逢年過節宮裡頭設宴的時候,皇后端起酒杯也不過是抿一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