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酒?
弘曆又是皺了皺眉頭,“這梅子酒朕喝多了,都有些受不住,更別說還是皇后和高貴妃了,朕方才進來的時候見著高貴妃走都走不穩了,還是由人扶著上了步攆。”
說著,他低頭看向銀硃,“你們也是的,皇后身子本就不好,還任由著她喝這麼多酒,可知罪?”
銀硃慌忙跪下來,“奴婢知罪!求皇上開恩。”
寧箏躺在床上看弘曆,只覺得他的影子是重重疊疊,看不太清楚,可聽他說了這麼多話,隱約也知道這人是弘曆,含糊道:“皇上別罵她們,是我,是我非要喝酒的。”
她這樣子嬌憨百態,實在是可愛。
弘曆也不忍心去責罰她,抹了抹她額前的碎發,笑著道:“皇后知道自己不勝酒力,為何還喝這麼多酒?喝多了酒傷身子,皇后之前老是勸朕,怎麼自己倒是忘記了?”
寧箏腦袋暈乎乎的,揉著腦袋道:“我,我就是想喝酒,所以就喝了。”
“可是心裡有什麼難受的事兒嗎?”弘曆見她明明是揉太陽穴,可都已經揉到腦門子上去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讓她把頭枕在自己的腿上,親手替她揉起太陽穴來。
這男人的手比女人有力道,弘曆也是個知道輕重的,按的不重不輕的,
寧箏舒服的是直哼哼,更是聽到弘曆道:“皇后若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和朕說說,朕幫你想想法子!還有若是以後要喝酒,朕過來陪你喝個夠,免得你一個人喝悶酒。”
他還記得當初永璉還在的時候,便是永璉生辰,每每他拉著寧箏喝酒,寧箏總是以喝酒傷身推拒了他。
寧箏平日裡腦袋瓜子轉得是飛快,如今喝了酒轉也轉不動了,支支吾吾道:“我,我……”
可她“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弘曆還是第一次瞧見她這個樣子,覺得可愛極了,覺得她像小貓一樣哼哼唧唧躺在他懷裡。
恰逢有李玉在外頭問:“不知道今日皇上要去哪位娘娘那兒歇著?”
這弘曆已經接連著好些日子沒有去妃嬪處歇著了,皇太后今日為了這事兒還狠狠敲打了他一番,如今宮裡頭子嗣艱難,他明知道皇上會惱,還是大著膽子問了這麼一句。
誰知道弘曆輕描淡寫道:“今日朕就歇在長春宮好了。”
站在一旁的銀硃和另一個大宮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裡都有歡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