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弘曆,這才察覺原來一切都是夢,白蘞早就已經死了。
她搖搖頭道:“皇上,臣妾沒事。”
弘曆卻是不大放心,只道:“你說自己沒事,可你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朕瞧著你十分難受,不如讓人去請太醫給你瞧瞧?”
寧箏還是搖搖頭,拉住他的袖子,低聲道:“皇上,臣妾真的沒事,方才傍晚的時候太醫不是來把過脈嗎?說是臣妾的病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再將養一段時間就能大好,在大半夜的何必去麻煩別人了?”
頓了頓,她更是道:“臣妾只是做了個噩夢,如今倒是有些渴了……皇上可以幫臣妾端一杯水來嗎?”
她知道如今她這話是大不敬,可她實在是太渴了。
弘曆什麼的話都沒說給,直接下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來了,外間桌上的茶壺一直備著溫水,向來是不間斷的。
喝了半盞溫水,寧箏只覺得胃裡暖和多了,人也跟著暖和起來,可她卻是半點睡意都沒有。
弘曆原先就依著她,這段時間她病著,可謂是千依百順,既然她說不請太醫,那就不請好了,但他卻覺得不大放心,坐在床榻邊上問道:“你覺得好些了沒?”
寧箏點點頭,弘曆這才上了床,摟住她道:“朕方才見你十分難受的樣子,可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寧箏想起方才的夢,沒有說話,半響才道:“臣妾夢到了白蘞。”
弘曆早就猜到了,如今卻是長長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其實他是知道的,在旁人看來這白蘞對寧箏而言不過是個宮女,死了就死了,可他卻知道他的皇后是個什麼性子,她對所有人都是真心相待。
如今白蘞的背叛對寧箏而言,只怕是個不小的打擊!
他輕聲道:“你放心,皇額娘那邊朕會去問清楚的,這件事的確是皇額娘做的不對,朕……”
寧箏只道:“皇上不必了。”
將心比心,她知道弘曆也很難辦,一邊是妻子,一邊是母親。
她雖然之前一直沒有談過戀愛,可辦公室的女同胞不少,這婆媳關係一直以來都是十分嚴重的問題,要是碰到那種拎不清的,一味偏向自己母親的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