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臉色倏地變了,“皇后,這是後悔嫁給朕了。”
說著,他也不聽富察傅恆的解釋,抬腳就走了出去。
天已經黑透了,外頭飄著雪,簌簌大雪打在他的臉上,李玉也不敢勸什麼,只低聲道:“皇上要出去,也得多穿點衣裳,若是凍病了怎麼是好……”
弘曆置若罔聞。
他氣急了,夫妻十餘年,他知道自己有對不住寧箏的地方,可她怎麼能說出要離自己而去的話?難道寧箏已經死心了?別人不懂,難道寧箏也不知道他的難處嗎?
他只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氣,迫切的想要找寧箏問清楚。
等著他到長春宮的時候,門外頭候著的宮女是嚇了一跳,很快白蘞就匆匆迎了出來,“奴婢見過皇上,皇上可是找皇后娘娘,娘娘如今正在沐浴,還請皇上稍等片刻。”
近段時間這樣的藉口弘曆已經聽的太多了,直接闖進了淨房。
寧箏聽到宮女說弘曆來了,原本是打算晾一晾他的,更何況她才剛開始沐浴,可誰知道這人去卻闖了進來。
浴桶里灑了花瓣,可透過飄在水面的花瓣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寧箏的胴體,胸前的旖旎更是若隱若現。
寧箏愣了一愣,才朝著水裡縮了縮,不悅道:“皇上怎麼就進來了?我……我不是說了不准任何人進來嗎!”
在沐浴更衣這方面,她來到清朝這麼久,還是不習慣要人伺候。
她的反應太大,弘曆更加不悅,“難道朕也不能進來?”
他朝著浴桶逼近幾步,這浴桶內的情形是一覽無遺,居高臨下看著寧箏,正色道:“寧箏,你我夫妻十餘年,你替我生下三個孩子,你什麼樣子我沒有見過?我今日來這裡,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你,是不是後悔嫁給了我?”
這是弘曆自繼位之後第一次沒有在她面前稱“朕”,沒有喚她“皇后”,他這是以一個丈夫的身份在和自己的妻子談話。
大半夜的,這是來的哪一出?
寧箏卻沒聽明白,雙手抱胸,急忙道:“有什麼話皇上等著我起來再說也不遲,白蘞,銀硃,將皇上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