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許久沒有這般親昵的動作,就算是弘曆胃口不好,也吃了一筷子。
也不知道是富察府的魚兒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還是這一筷子魚是寧箏夾的,弘曆只覺得味道十分好,連吃了幾筷子,又喝了大半碗魚湯這才作罷。
冬日的天黑的特別早,很快就有宮女進來伺候寧箏沐浴洗澡了,寧箏是個有潔癖的人,如今這麼冷的天,一日都沒有漏下。
可今日白蘞進來說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要她去沐浴,她卻有些踟躕——這事兒怎麼又來了,在宮裡頭的時候她還能把弘曆往別的女人那邊推,可在富察府,就她一個了,還能推去哪兒?
白蘞見她猶豫,只道:“娘娘,您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正在看書的弘曆聽聞這話掃了她一眼,寧箏察覺到了,忙道:“不是,這就去了。”
就是寧箏再怎麼躲躲閃閃,拖拖拉拉,她沐浴完了還是回來了。
如今她穿著月白色中衣,不施粉黛,顯得五官明溫婉動人,哪裡有半點平日裡端著賢良大方的影子?
就連弘曆也有些看呆了,自從永璉去世後,他們還從未有過同房了。
白蘞等人也是伺候富察皇后的老人了,見狀便紛紛退了下去。
屋子裡的氛圍頓時就有些尷尬。
寧箏坐在梳妝鏡前有一下沒一下梳頭,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寧箏雖說和富察皇后是一樣的年紀,
可人家富察皇后十六歲成親,如今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了,反觀寧箏……活到這個年紀還是母胎單身了,和朋友說起感情問題是一套一套的,可輪到自己就成了白痴。
透過銅鏡,她看著弘曆一步步朝著自己走過來,心裡一驚,手中的檀木梳子就掉在了地上。
她正低頭去撿了,弘曆剛好也過去了,兩人頭對頭,眼對眼,寧箏只覺得好像更尷尬了。
其實她不知道,她這一低頭,胸前的旖旎恰好露了出來,弘曆是一眼看盡,只覺得渾身發熱。
寧箏乾笑了一聲,那叫一個皮笑肉不笑,“皇上不是在看書嗎?怎麼……怎麼過來了……”
可誰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熱烈的吻就落了下來。
寧箏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嗚嗚嗚,她不要當皇后,她要回去,這個皇上太霸道了吧?還沒問她願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