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也不知道弘曆會這般,只扶著銀硃的手起來,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卻是狠狠咒罵了弘曆幾句——這人簡直太不知道檢點了,這宮裡頭又不只有她一個女人!
銀硃看到這兒卻不知道該喜還是憂。
寧箏只道:“今日這事兒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只有你和白蘞兩個人知道就可以了。”
畢竟這長春宮裡頭有奸細!
銀硃點點頭,猶豫片刻只道:“娘娘得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太后娘娘那邊聽聞娘娘病了,一句話都沒有,倒是和敬公主還問了奴婢幾句,說是要來看娘娘,奴婢只與和敬公主說您剛用了藥,要歇著,所以和敬公主這才沒有過來”
她剛才進門的時候甚至端著一碗藥,為的就是能裝的像一點。
寧箏點點頭,只覺得銀硃這丫頭如此聰明,還真是一點就通,同時她很欣慰。
她並不遠懷疑任何一個人,更不願意懷疑銀硃和白蘞,可皇太后那邊知道了太多的辛秘,這是貼身宮女裁知道的,除了白蘞和銀硃,怕是別人都不知道。
寧箏怎麼都沒有想到,到了傍晚去慈寧宮請安的時候,皇太后還是知道了,“……皇后莫要以為哀家年紀大了,什麼事兒不管,就以為哀家耳聾眼瞎了!哀家看的透著了,皇后貪睡不來給哀家請安,哀家無話可說,畢竟這宮裡頭你是皇后,這點面子哀家還是要給你的。”
“可皇后倒好,隨便扯了個幌子來騙哀家,皇后身為六宮之主,覺得這樣做了合適嗎?”
這話是在寧箏的意料之中,她太清楚皇太后的性子了,眼睛裡是一點沙子都容不下的。
看樣子,這問題還是出在銀珠和白蘞身上,她們兩人中必定有一人是奸細。
到了清朝之後,寧箏身邊沒有別人了,罷她們倆兒當成了姐妹看待,如今心裡難受,卻還是勉強笑了笑,道:“臣妾不知道太后娘娘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臣妾……”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皇太后便“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皇后到了今日還在說謊!當日先皇替皇上決定這門親事的時候,哀家就不同意,可皇上卻說富察一門皆是滿讀詩書,教養出來的姑娘也不會差的,可哀家看皇上還真是看走了眼,皇后滿口謊言,如此模樣哪裡當得了六宮之首,不說說別的,就連高貴妃都比皇后要懂事些了!”
她這話說的未免太重了些。
寧箏看著皇太后這樣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作為一個母親,她也能夠理解皇太后的心思,養兒養到這麼大,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弘曆日日想著的都是富察皇后,皇太后心裡也不好受。
只是皇太后不僅是一個母親,更是在大清朝的皇太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