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只道:“銀硃,等以後你嫁了人,你自然會明白本宮所做的一切。”
只是,她看著弘曆那漸漸傳遠的腳步聲,卻蹙起了眉頭,低聲道:“你覺不覺得今日的皇上有些怪怪的?”
她原本還以為是她的錯覺,誰知道銀硃也點點頭,若不是皇后娘娘突然問來,她壓根不敢說這話了,“臣妾也覺得今日皇上有些怪怪的,平日皇上都是歇在這裡的,今日卻是去了隔壁屋子。”
想了想,她更是難得想明白了一件事,只道:“皇上莫不是聽到嫻妃娘娘說了些什麼?算算路程,這皇上剛回來長春宮的時候應該碰到了嫻妃娘娘……”
怨不得她小心謹慎,這宮裡頭的女人是沒一個簡單的。
寧箏一想,還真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只讓銀硃下去問一問看一看吧,她不是對弘曆不放心,卻是對嫻妃不放心,不過弘曆方才的舉止確實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她這邊千方百計的為紅利著想紅利,若是弘曆真的因為旁人的幾句話就對她心生嫌隙,那就太讓她失望了。
銀硃問了一趟,沒想到真的叫他打聽到了什麼,說是嫻妃在半道上碰到了弘曆,更是遞給了弘曆什麼東西,弘曆當時一看臉色變大變。
只是他們倆說話的時候,嫻妃將身邊的宮女太監遣的遠遠的,就連李玉都不在身旁,這倆人說了些什麼,旁人是一概不知。
寧箏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嫻妃能遞什麼東西給弘曆了?以至於弘曆對自己的態度稍微冷淡了些。
翻來想去,她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甚至到了用晚飯的時候,弘曆還是沒過來,說是去了御書房了,放在往日舊弘曆每日都會過來陪她用晚飯的。
李玉侯在一旁,小心揣摩著她的心思,笑眯眯道:“皇后娘娘莫要多心,這幾日皇上衣不解帶的裴澤娘娘,御書房的摺子堆的恨不得比人還高了!皇上今日囫圇睡了半個時辰,略用些飯菜就過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吩咐奴才說讓奴才這邊守著娘娘用晚飯,說是娘娘這性子,皇上那邊是清楚的,若是沒人守著,飯又吃得像貓似的。”
李玉這人說話向來是說話好聽,寧箏聽了心裡也稍微舒坦了些,“皇上這幾日當真這麼忙?”
“忙,自然是忙了!”李玉忙道:“皇上好幾個晚上都是一邊守著娘娘一邊批閱奏摺,奴才總想著叫旁人不心疼皇上,娘娘總是第一個心疼皇上的,所以娘娘定不會責怪皇上不來陪您用飯。”
寧箏笑笑,只讓李玉下去伺候弘曆了,其實她是知道弘曆的性子的,男人的心思很好猜,譬如弘曆,就算是再忙沒時間陪自己吃飯,明明在隔壁屋子,臨走之前也會過來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