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覺得有話先說清楚比較好,也好過給人家不必要的希望。
張青樹攔住了她,不苟言笑的表情還有幾分駭人,加上現在陰天,小樹林裡帶著幾分陰沉,更是給對方蒼白瘦弱的臉頰,增加了一分陰霾。
唐翹那點不安逐漸擴大。
況且,她也想弄明白一些事,比如,「你怎麼知道我在麵粉廠的?」倆人沒有共同認識的人,而且,她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跟他說過她的位置,他能來這找到自己,還那麼清楚她最近的緋聞,這不對啊……
唐翹問出了自己疑惑,張青樹卻沒有給她解惑的打算,他一步步逼近他,貪婪的看著她,「唐翹,你為什麼看不到我呢?明明我才是對你最好的那個啊。」
「你,你開玩笑吧?咱們不是朋友嗎?」她被人逼得一步步往後走,悻悻的開口。
也就是在這時,她餘光瞥見那人手指上,紗布透出的血跡,血跡越發的多,幾乎是要將整個紗布給沾濕了。
她張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唐翹,我愛你……」
隨著他話音剛落,脖頸上一陣劇痛襲來,唐翹理智消失的前一刻,總算揣摩到方才見到他手指的血跡時,不安是為何了。
這搬執拗病態,跟前兩天收到的那血腥露骨的信,重合起來。
臥槽。
…………
唐建國今個上班眼皮子一直跳,他幹啥都心神不寧的,隊長見他不對勁,把他拉到一邊說話。
這些日子他妹妹的事,自己是知道的,原先他被人塞後門進來,他表面答應廠長好好照顧對方,心底還是有些不喜歡他的。
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這人老實,不搬弄是非,幹活從來不偷懶,自己也就慢慢改變了想法。
現在見他不對勁,怕隊友給他提意見,所以才私下提點他。
「隊長。」唐建國摘下袖章,「我能請個假嗎?我有點事想去處理一下。」
段隊長沒法子,揮揮手,「行行,你去吧,只半天,不能再多了!」
唐建國連連說了幾聲謝謝,往宿舍方向跑了。
唐建國知道那人又貼那種不正經的東西了,自己都氣的要命,更何況是唐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