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回屋子放東西的時候,看了下衣櫃的抽屜,錢跟糧票都還在原地方沒動,她家男人當甩手掌柜真是當習慣了,要離了她,吃飽肚子都難!
氣著氣著,倒把自己氣樂了。
黑著臉說了句,「還愣著幹啥,去外面抱一顆白菜回來,不打算吃飯了?」
相處了兩輩子,對彼此都熟的很呢,這話言外之意就是不生氣了。
姜山連哎了幾聲,鬆了口氣,腳步輕快的拿白菜去了。
他這輕鬆,他兒子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姜遲幫著唐翹把大兜小袋的東西拎到了樓上,看著她把東西歸置好,欲言又止,他心底告訴自己,在她回來後,一定要發個脾氣,教訓她往後不能這麼任性。
哪個孕婦可以帶著孩子老人一走就是三天,沒個口信連個電話都不留的?
男人的尊嚴好歹是要維持的。
可這會看著她就算生氣都嬌艷的面容,那股火是發不出來了。
「你,你去哪兒了?」
見她沒主動開口說話的意圖,姜遲主動開口。
「讓開。」唐翹把人頂開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小腿肚子,她們本來是打算下午坐火車回家,但早上時候郭團長打電話說來市里有事,讓她們別坐火車,順風車稍她們回來。
有順風車這再好不過啦,安全還穩當,所以下午婆媳倆又逛了一下午。
這幾天運動量本就大,腿酸的不行,見男人還有秋後算帳的打算,唐翹白了他一眼,翻身上床後用被子把自己蒙上。
「唐翹,你有點過分了。」姜遲面帶不快。
唐翹是想冷戰的,也不算告訴自己在他還沒意識到自己錯誤之前,絕對絕對不跟他說話。
但聽聽這人說的啥?
她過分?
他就有本事就讓自己破功,剛才告誡過自己的不算數了,掀開了被子,眼眶泛紅控訴道,「我怎麼過分了?我不過是出去了三天,還帶著家屬你就給我找事,那怎麼不想想你每天早出晚歸還不跟我說句實話,我懷孕作為家屬是多麼膽戰心驚?姜遲,凡事都講究個將心比心,你自己做不到位,就沒立場來指責我!」
姜遲不吭聲了。
他看著炸毛的唐翹,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沒多會坐在她身邊,手伸到被窩裡,不輕不重的開始捏著她小腿,唐翹還在氣頭上呢,哪兒能依他,隨意踹了兩下,可她那點力度哪能對個體能標兵產生啥威脅?
沒三兩下就被人制止住,還捏著不能動彈了。
「我也沒怪你的意思,就是太緊張了,這次是我不對,不該對你隱瞞,下次不敢了。」
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