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有唐翹在,自個就有了主心骨。
接下來的一幕已經超過了他的可理解範圍,唐翹示意他過來,裝作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其實是從系統兌換出的鋤頭,拿著那玩意,一點不留情的朝著牆壁刨去。
「唐翹!」程闌嚇出了聲。
「怕啥,那老頭是個啞巴,還是個聾子,你怕這動靜把他給吵醒?」
這個程闌還真不清楚,當初被扔到這裡面的時候,他是人事不知的模樣,但就算如此,唐翹這舉動也過於彪悍了吧?
你還想把牆給砸透了?
唐翹心累的不行,但在勞作的時候,有個人給解悶還是不錯的,明白了他這會的欲言又止,她低聲道,「這房子你還不知道是啥做的吧,這鄉下人蓋房子,肯定不能磚瓦水泥的上,這一般都是泥灘上的黃泥摻著秸稈蓋成的,這牆平時看起來是個模樣,其實不堪一擊,尤其是下大雨,只要連下幾天的雨,保准把這房子沖的連片瓦片都不留。」
這些他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肯定不清楚的。
說真的,如果不是怕嚇壞了他,她早就一拳砸上去了,反正她這會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
塵土飛揚,唐翹揮舞著鋤頭勢不可擋。
直到大塊的牆壁落下,乾冷的新鮮空氣爭先恐後的湧進來,倆人如釋重負。
得救了。
不過現在還不能僥倖,倆人從這裡面出來,還來不及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對面的那個屋子就亮起了光芒,繼而就是那個佝僂的男人出來的身影。
兩撥人對上後,傻眼了。
那聾啞男人沒想到他們會逃出來,這倆人也沒想到剛剛逃出來就跟看守的打了個照面,冷風吹來,倆撥人都僵持著誰都沒動,後來還是對方先反應過來了,從院子裡摸起一個傢伙朝倆人奔來。
「你別上,我來!」程闌擼起袖子,頭上的血跡囫圇了大半個臉,這會在月光下跟個失了理智的瘋子似得,對方那人也是個狠的,這會拼盡全力的來跟他廝打。
直到嘭的一下,他應聲倒地。
程闌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喘著粗氣,坐在那人身上,拳打腳踢。
「好了,別出人命了。」
唐翹攔住他,還有正事要干呢。
她一人扯著他一條腿把人送到剛剛的那個囚室里,拿著鐵鏈把人給拴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牆被她剛剛給弄破了,不過礙於這人不會說話,估計也不會求救。
程闌問她接下來咋辦。
「去院兒里挖點泥來。」
「我知道你又要問挖泥幹啥,你看不見那麼大的窟窿?咱們要是設網,肯定要耐心等上兩天,這時候這啞巴不能出來壞事吧,咱們把人先看著,就儘可能的避人耳目,所以……」
「明白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