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人說的內容太過驚悚,他下意識的反駁,扯著嗓子說了句放屁呢。
嘴上罵的挺狠,但是呂長濤從電話筒里聽到對方兵荒馬亂的響動聲,過了好半天對面的辱罵聲才小了好多,他這會聲音有點怪異,黑暗裡話筒將對面的聲音一五一十的傳了過來。
「我也是從其餘人嘴裡得到消息,你也知道我是在汽車站門口承包的檔口,別人的消息可能有錯,但是我這得到的消息,絕對錯不了。」
托唐翹的福,這段時間他們這些跟她關係近的,也有了聯繫。
都在一個地界,說不定啥時候就能互相幫襯上了。
呂長濤是昨個聽人說的,但是他壓根沒往唐翹身上想,後來還是自個兄弟們說姜遲連夜坐著汽車往外走了,他這才打聽了下,誰知道打聽出來的結果,竟是這樣讓人不能接受的。
他話只能說到這兒了,剩下的就不能再說。
好好的山體隧道竟然發生了崩塌,雖然這會還在調查著事故原因,但是臨時調派的往省城來的長途客車是在這段地方發生的意外是可以確定的!
偏偏,偏偏那人就在車上。
還不知道那邊情況到底如何,他更是不敢跟大灣溝她娘家那邊人說。
這會叫上程闌,也是因為他老子人脈比較廣,到那沒準能幫得上忙。
電話掛斷,他在原地吸了口煙,屋子裡煙霧繚繞一片後,門被人敲響,聽著手下兄弟說人車都準備好了,他把菸頭踩在地上,愣怔了半天才低聲吐了句髒話。
「這他媽都什麼事!」
程闌在屋子裡叮鈴咣當的發出這麼大的鬧騰聲,家裡人不可能沒聽到,程安雄穿著睡衣表情不大高興,「你這是鬧啥呢?」
程闌腦袋一片眩暈。
他分明前幾天剛剛跟唐翹通過電話,但是這會咋就成這幅樣子了?
不對勁,也可能是有啥地方弄錯了,她那人一項古靈精怪,運氣又賊好,誰知道是不是中間弄錯了什麼。
他慌裡慌張的披著衣裳往外跑,走了兩步又突然返回原地,「對,我車鑰匙,我車鑰匙呢?」
拿上鑰匙後,他不顧親爹的追問,著急出去。
可是不過十幾秒,程安雄就聽到外面樓梯處傳來的巨大重物滾落的聲響!
他趕緊追出去。
只見兒子這會兒已經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看他這姿勢,不難看出剛剛弄出的響動就是他從樓上摔下的動靜。
程安雄真的嚇著了,三步並作兩步的下了樓,扶著已經呆愣住的,似乎喪失了語言的兒子,緊張巴巴的追問,「你這孩子,到底有啥事不能跟我說啊,我是你親爹,天大的事我跟你頂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