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爹媽生的,人跟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他爸一門心思的撲在文物修復上,自己也是勤勤懇懇的工作,怎麼到這個哥哥身上,他就這麼不學無術,讓人腦袋發疼?
平時小偷小摸的也就算了。
這次竟然動手偷盜到客人的東西身上了。
要知道現在修復一個東西,耗費這麼多精力,收取的費用雖然跟他爸的付出的精力難成正比,可在正常人眼裡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況且那些文物的價值,已經不僅僅可以用一個傳家寶的字眼能概括的了的。
大多數都是珍品,贗品的話誰捨得花這麼多的價格跟精力來修補?
她哥打小耳濡目染的,對這個問題再清楚不過,也正是因為清楚價格昂貴,所以才下手了。
大家對他們家的情況大多了解,賠償是賠不起的,王師傅家的那個敗家子又不是個什麼好玩意,賣出去的東西短短的時間裡,肯定是要讓他霍霍掉的。
賠錢賠不了,東西又拿不回來,知道他家不容易,可是誰家又容易啊,好不容易有個那麼玩意,這是打算當傳家寶給子孫後代的!
程闌聽完後也驚訝不已。
他知道王智家的情況,也明白未來的大舅子不是好心性的,但也不知道這人胃口跟膽量這麼大啊,偷盜這些寶貝文物哎,就算他是個紈絝都不敢拿自家老爺子的藏品來鬧騰。
「好了,這事王家是欠著大家個說法,但是大家這會在這盯著也不是個好法子啊,當務之急是什麼,是把東西追討回來,報警讓公安他們來協助,大家心情激動,想要討個說法的心思我們都能理解,但是這會時機實在是不對,你們說是不是?」
或許是終於有了個主事的男人,圍堵著的人不再是那麼瘋狂了,但是還有人透著點懷疑,「我們要是走了,你們連夜跑了咋辦,就留著這麼個房子,連我們那畫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啊。」
程闌這麼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太了解大多數人的心理了,其實他們也不是真的想鬧,就是在自己利益沒保證的前提下,害怕而已。
「我給他們做擔保,現在就可以寫下承諾書!」
原先還鎮定的人,這會馬上不淡定起來了,王智扯了他一下,「你瘋了,你跳這個渾水幹啥」!
她自己都沒有勇氣承諾這個天價的賠償,他一個跟自己還沒什麼關係,更不帶血緣的人,怎麼敢,怎麼能這麼做?
王智拉著他,「趁著這會還沒真的簽訂什麼,你快點走!」
「我走了,你們倆咋辦,王智,我這次是來給你解釋的,你相信我,我沒有組建家庭,也不會讓你當第三者,上次你看到的那幾個孩子,全都是我乾兒子,干閨女,不信的話,我這會就能帶著你去證明。」
王智搖搖頭,這會她沒時間也沒心情計較這個。
「還有……」他臉上帶著掙扎,「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呢,不是礦上的工人,我,我是那的老闆,所以說,這次的事我來做擔保再好不過了。」
他有資金,也有能力來面對討債討不回來時,要應對的麻煩。
到底是在一開始就欺騙了人家,他這會提心弔膽的把正想說出來時,已經想好了可能要面對的狂風暴雨,但是事與願違,他無意間鬧出的小誤會讓人堅定不移的相信了,至於精心撒的謊話,人家反倒是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