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家吃飯的人都得做活,我家可養不起閒人。」
蕭長風一聽,樂了,「你還記住剛才的話了!算了,看在那麼多頓飯的份上,我就幫你把這些雜草和豆稈都除掉。」
這幾種豆類的豆稈和黃大豆有些不一樣,植株更大一些,沒有黃大豆的植株那麼硬,反而更像藤蔓。蕭長風拔豆稈,裴朝辰和顧珊珊也緊跟在他後面,幫著他拔。
兩個小傢伙的力氣不夠大,豆稈沒有□□,人反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里。顧珊珊也不哭鬧,反而咯咯的笑,甚至還樂此不彼地玩上癮了,那滑稽的場面讓人忍俊不禁。
裴靜姝看著他們幾人打鬧的場景,也不禁跟著莞爾。
這些豆稈拔掉之後,還得把這塊地翻出來,結著種下一季的作物。現在的農村每塊耕地都十分珍貴,可不能就這樣放荒,裴靜姝打算還是繼續種冬小麥。
石梯坡這裡其樂融融,而在另一個山溝里,氣氛就截然不同了。
顧大娘昨天晚上發現顧明春有孕期症狀之後,就問了顧明春具體情況。本來顧明春和竇老九也是準備在年底要結婚的,兩家大人對他們管束也沒有那麼多,兩個年輕人睡在一張床上,難免擦槍走火,這一來二去的次數多了,顧明春就有了。
顧明春對竇老九的心態也非常複雜,她原本是看不上竇老九的,再加上她知道是竇老九先喜歡她,也以為竇老九可以容忍她的一切,多少有些作。但相處了那麼多日子,她知道這輩子可能就只有跟著竇老九了,聽著竇家那邊悔婚,顧明春心中有說不出的失望,懊悔,還有恐懼。
顧明春一五一十的對顧大娘說了,今天顧大娘就找到竇曉霞。
「現在你兄弟把明春的肚子弄大了,你們就想這樣踢開,這算個什麼話!這分明就是耍流氓!」
竇曉霞是一臉懵逼,她哪裡知道顧明春懷孕這事兒?同時她又有些懷疑顧明春當真懷孕了,還是顧家兩母女看著竇家悔婚,現在後悔了,想要死死吊住竇老九,所以才想這樣的託詞。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們也沒有給我們說,我兄弟又是男人,哪裡知道女人的事情。再說了,顧明春懷孕了也應該先給我兄弟說一聲呀,這樣的大喜事,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竇曉霞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應付著。
「去什麼醫院檢查?你們出錢呀?你帶話去你娘家,我們顧家要一個說法。」顧大娘叉著腰,一副不肯干休的氣焰。
「最近生產隊這麼忙,大人小孩都在忙著做活,我哪裡有空去我娘家呀?你要不再等一段時間,等這秋收過後,我再回去跟我娘家媽說,到時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何必著急著這兩天?」
「你抽一天時間就去通知到了,這麼磨磨蹭蹭的,是什麼意思?」顧大娘問道。
「問題也要我抽得出一天時間呀!當初是顧明春自己放狠話把我兄弟給氣走的,你們這麼著急,你自己去。我明天還要割一塊田的稻穗,哪裡有時間回我娘家那邊?」竇曉霞也沒那麼多耐性和顧大娘扯了,她最近一直在割稻穗,這活看著輕鬆,實際上割一天之後腰酸背痛,一開始的時候手上還會磨起泡。